“奇怪,你们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竟不在名册内,看来玄镜司的记录也不能尽信。”
俘虏们:“……”
燕非藏提醒:“前辈昨夜杀的人中,有几个恶名在外的。”
陆见微:“杀得好。”
“陆掌柜,昨夜那位前辈是你什么人?”梁上君满脸好奇,“我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位姓陆的九级武王。”
九级武王屈指可数,大名早已为人所熟知,里头没有一个陆姓。
陆见微笑而不语。
说得多漏洞就多,什么都不说,反而越发让人深信不疑。
“不是所有武王都会留下姓名。”燕非藏果然找补,“一些隐世宗门传承数百年,此前未曾听闻也很正常。”
梁上君愣了一下,干笑道:“也对。”
不多时,张伯从钱庄拉回一车银钱,都是俘虏们的贡献。
“掌柜的,共计五百万两。”
二十五个人,一共五百万两,平均下来,每人身家约在二十万两。
都是有钱人啊!
陆见微越发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客栈道具,现在这些钱都属于她一个人。
五百万,能买十个伪装道具!
小客:“想什么呢?后面不会有半价了。”
“五个也不错。”
“限购的。”
陆见微:“……”
她指令打开商城,伪装道具的详情里的确写着“限购三次”的字样。
虽然有点失落,但她也能理解。
若是不限购,只要有足够的钱,她就能一直伪装九级武王,因此迷失本心也不无可能。
不管怎么说,五百万进账,足够弥补她花钱购买道具的痛了!
“放他们走。”她吩咐道。
张伯等人立刻解了俘虏的绳索,他们得到赦令,什么也不顾,纷纷运起轻功,飞一般地逃离客栈。
太可怕了!
不过一日,八方客栈再次在江湖上扬名。
但这次,无人敢言陆见微的不是,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是极致的赞美,无数华丽的辞藻将她堆砌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俗仙女。
至于九级武王,一字未提。
不是不提,是压根不敢提及,唯恐一个词语用得不精确,惹来武王的滔天怒火。
昨夜那句杀气四溢的话犹在耳边。
——伤我门徒者,诛。
在九级武王的震慑下,无人再敢招惹八方客栈。什么“极地金蚕”,什么“杀人凶手”,一切的一切都与陆见微无关。
她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客栈掌柜。
薛关河剁着肉馅,愤愤道:“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之前泼了那么多脏水,现在什么表示都没有,只知道可劲儿地吹。”
“的确。”岳殊经历多了后,心智比以前成熟不少,“如今这般,江湖只会以为那些人是屈于武王威压,他们还是会在心里嘀咕,认为掌柜的是依仗师门长辈,行事无忌。”
“想那么多做什么?”梁上君杵着扫帚在门外,“不被冤枉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薛关河扬起菜刀:“就你会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衣服已经被泥水弄脏,再怎么洗,都不是原本干净无暇的衣服了。”
岳殊一针见血:“总得揪出泼脏水的是谁吧。”
“哪有那么容易?”梁上君嗤笑,“谣言之所以叫谣言,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它的源头是——”
“陆掌柜!”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梁上君浑身一抖,想起之前被支配着洗去面具的窘迫,悄悄探出脑袋。
真是韩啸风!
他来干什么?
张伯前去开门,引韩啸风入内,见其手上拎着一个昏迷的人,身着灰色衣裳。
他下意识问:“是灰衣使受了伤?”
“不是。”韩啸风将人扔到地上,迎面见到陆见微,抱拳道,“陆掌柜,你看此人衣物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