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嬿摇头,指尖抚摸他眉眼,以及他眼尾的泪痣,“不告诉你。”
“说说。”
赵千俞仍旧没松手,手背抵在桌沿,让梁嬿腰肢不至于被硬硬的桌沿硌疼。
倒不是非要逼着梁嬿说出答案,只是赵千俞觉得两人就这样玩玩闹闹挺好。
梁嬿还是摇头,指腹在他眼尾的泪痣上画圈。
画着画着,指腹又落到他挺立的鼻尖上,轻轻点了点他鼻尖。
而十七,便由着她玩弄,也不抚下她手。
“说说。”
赵千俞趁梁嬿不备,偷偷亲了亲她唇。
而后离开,但又没有完全离开,稍稍一动,便又能碰到那樱唇。
赵千俞在她唇瓣轻声道:“说说。”
梁嬿摇头,手臂挽住他俯身下来的脖子,撒娇道:“不告诉你。”
仰头,娇艳的唇瓣亲亲他唇角。
“就不告诉你。”
“那让我猜猜,”赵千俞回吻她,道:“长公主是想我了?”
梁嬿轻哼一声,抿唇道:“就不告诉你。”
口脂早已弄花,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娇艳。
赵千俞:“那便是想我了。”
单手扣住梁嬿后脑,赵千俞家含住她弄花的樱唇。
梁嬿唇瓣翕合,更方便了他。
纤细的手臂往下压了压,让十七更靠近她。
三千乌发如绸缎般垂落书案,梁嬿盈盈细腰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而男子遒劲的双臂环着她杨柳腰。
轻轻吻着她。
秋风凉爽,屋檐下的金灿眼光照进书房,映照在女子扬起的纤白玉颈上。
静谧美好。
接连下了两场秋雨,天气逐渐转凉,树上的绿叶接连变黄,秋风一吹,卷起片片枯叶,好似振翅起舞的蝴蝶。
梁嬿喜欢穿的诃子裙被收进衣柜,而她也换上了交领衣裳。
两场秋雨的功夫,转眼便到了太后寿宴前几天。
少帝派人送来一张寿宴座位表。
今年是太后四十岁寿辰,姜国周边几国皆来京城贺寿,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从未在姜国边境挑起战事的南朝。
先帝在世时,与南朝武宗帝有着深厚的交情,姜国与南朝交往十分密切,逢年过节两位国君皆会书信互相道贺。
先帝驾崩以后,少帝梁熠继位,虽未像先前那般与武宗帝交往频繁,但逢年过节,梁熠该与武宗帝的往来还是传了信函过去。
梁熠年少,自是不像先帝那般和武宗帝相谈甚欢。
姜国和南朝素来交好。
这次太后四十岁寿宴,武宗帝自然是派使团前来贺寿。
而武宗帝的三儿子睿王赵千俞将护送寿礼,随使团一同入京。
这件事不知怎得便在朝堂上传遍了,众人皆知那个骁勇善战从不露面的睿王殿下要来京城。
有两三个能参加寿宴的贵女更是欣喜不已,皆想一睹这位睿王的真面目。
梁熠自是懂他姐姐梁嬿的,故而将宴会座位表送到长公主府,倘若梁嬿没意见,宴会那日的座位便就这样定下来。
内侍将座位图送来时,赵千俞恰好在屋中看梁嬿插花。
梁嬿觉得没什么好避开十七的,便就当着他的面在桌案上摊开图纸。
长长的绒毯将整个宫殿分为左右两边,而梁嬿所坐的席位对面,正是南朝使团的席位,而她正对面坐的人,是她一直只在旁人口中听到的男子
——赵千俞。
而真正的赵千俞,此刻端起一杯茶水,垂眸淡淡瞥一眼座位图,当看到他名字出现在图中时,不由勾了勾唇角。
哦,还有他的座位。
和梁嬿面对面呢。
那岂不是在寿宴上,就能肆无忌惮盯着淼淼看。
浅浅呷茶,赵千俞敛了笑容。
男子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悠闲地把玩茶杯,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饶有兴致看着樱唇轻抿的梁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