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105节(2 / 2)

    她对干粮很依赖。

    萧矜说:“你先看你的书,什么都不用担心,只不过今夜咱们要睡一间房了。”

    虽然说之前有三次同床共枕,但乍一听到这话,陆书瑾还是耐不住心头一跳。

    萧矜起身,往床榻走了两步,低低啧一声,“这床榻好小,不知能不能睡下我们二人。”

    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事实,但嘴角却是翘着的,转头问陆书瑾,“你应该不舍得让我睡地上吧?”

    陆书瑾合上书,也起身走到床??x?榻边,又往地上看了一眼,含糊道:“挤挤也能睡。”

    这地板根本不是能够打地铺的地板,脏得不行,让萧矜睡地上他大概宁愿睡在马厩的草槽里。

    他去隔壁房将被褥抱过来,铺在床榻上,说:“咱俩还跟之前一样,一人一床被子。”

    并且转头向陆书瑾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陆书瑾听了这话,便随意扯了下嘴角,说道:“你只要别又给我暖脚就好。”

    说起此事,萧矜的思绪却飘到另一处地方,他沉默了会儿然后说:“你的手脚冰凉,可能是体内寒气太重,从前在姨母家吃了不少苦养得随意,日后可不能再如此,等回了云城我带你去寻杜医师,让他给开些药调理身体。”

    陆书瑾啊了一声,迟疑道:“不用吧。”

    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大好,但是这几个月过得都是好日子,偶尔也会喝炖的鸡汤补身体,她只觉得日后多吃多补,慢慢养回来就是。

    以前总是一两个月不来的月事如今好像也在好转,只是日子还不太规律罢了,二月是月初来的,腹部依旧疼痛难忍。

    萧矜很严肃道:“用的,身子的事不可马虎,喝一段时间的药养一养就好,不会喝太久。”

    陆书瑾也不再有异议。

    很快陈岸就提着热腾腾的饭菜回来,摆在桌上让两人吃。

    陆书瑾吃饭比较慢,又见不得浪费,总是一个劲儿地想把饭吃完。

    萧矜见状便阻止,让她晚上别吃太多,否则腹中积食也受罪。

    一顿饭吃了小半时辰,吃到最后饭菜都凉透了,才让陈岸给撤下去。

    随后萧矜让人备了水,回到自己的房中沐浴净身,洗干净之后穿着单薄的里衣,外面随便披着一件外袍就去了陆书瑾的房。

    他伸了个懒腰,困意已然袭上眉梢,走到陆书瑾的面前来。

    陆书瑾低着头看书,鼻尖一动,闻到了清淡的乌梅香气,是从萧矜的身上传来的。

    这乌梅香氛不用想肯定是他让陈岸带着的,但他也没有那么讲究,前几夜沐浴时并没有用,只是今晚要与陆书瑾睡在一起,所以才往浴桶里倒了一点。

    这味道轻浅,乍一闻就是梅子的清香,是不甜不腻的气味,适合男子用。

    萧矜将她的书拿走合上,说道:“你去洗漱,今夜早点睡,夜间有得忙活了。”

    陆书瑾知道他话中之意,便将书给收拾起来,眼看着陈岸还在备水,她也不着急去隔壁房,只是像闲聊一般开口,“万卷书大赏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萧矜正在收拾床铺,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就是一群文绉绉的人聚在一起哀叹生不逢时,壮志难酬,无趣得很。”

    “就站在一起互相吹捧吗?”陆书瑾好奇。

    “也不全是,也有一些飞花令之类的乐子,或是拿出自己所做的诗出来攀比,只是文人骨傲,谁也不服谁,每年都争得厉害,听说去年有两个年轻的打起来,腿都给打折了。”

    陆书瑾瞠目结舌,心想着文人大会还能打起来,那得吵成什么样。

    “不过你放心。”萧矜转头对她说:“有我在,谁敢跟你吵我就抽谁大嘴巴。”

    陆书瑾赶忙摇头,“还是算了。”

    她见陈岸已经备好了水,便抱起衣裳去了隔壁房,将门反锁之后才开始脱衣。

    虽是早春,有些时候天气很暖和,但陆书瑾依旧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是她身形单薄是以并不显臃肿。

    脱了外衣露出嫩白的肩,最里面一层便是她日日都缠着的裹胸,这玩意儿她只有在沐浴的时候才会解下来。

    她脱完之后泡进了浴桶中,出门在外也讲究不了那么多,她草草地洗了一下便穿衣回房。

    萧矜已经熄了一盏灯,房中稍显昏暗,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书瑾关上门走过去,他就扭头看过来,那双好看的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很亮,像是看见了肉包的小狗,带着明晃晃的期盼。

    尽管他自己并不想如此表现,但那脸上仿佛写着:陆书瑾快来睡觉!

    她停在桌边,问道:“熄灯吗?”

    萧矜说:“熄了吧。”

    他睡觉一直有留灯的习惯,但是今晚情况特殊,不能留灯。

    陆书瑾一吹,就熄灭了灯,整个房中顿时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种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扶着桌边小步往前走着,摸索去了床榻边上。

    刚靠近,就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慢慢往前带,拉到床边时才松手,萧矜说:“小心点。”

    陆书瑾脱了鞋,在床尾的位置上了榻,走到里面躺下。

    这张床榻确实小,甚至比舍房的那张床都小,陆书瑾躺下去的时候,肩膀直接就蹭到了萧矜的肩,她稍微侧了侧身,问道:“你会被挤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