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洗砚整个人愣住,害羞了。
叶朵朵兴致大起,踮起脚,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跑开了,“洗砚,走啦,看电影去了!”
顾洗砚摸着脸,望着她欢快地跑远,忍不住笑了。
等两人走没了影,围坐在树荫底下的大爷大妈们才回过神,刚刚是小顾和他媳妇吗?小两口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还别说,郎才女貌,太养眼了。
***
夕阳西下,叶朵朵和顾洗砚看完电影,背靠背地坐在中央广场的长椅上,叶朵朵小口地吃着冰棍,顾洗砚手里拿了份报纸翻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只要她(他)在身边。
行人匆匆,唯独他俩,仿佛时间在他们身上慢了下来,老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播放,宁静而温情。
叶朵朵将最后一口冰棍留给顾洗砚,手臂往后伸得老长,直接喂到他嘴边。
顾洗砚张嘴含下,轻轻地咬了咬棍子。
叶朵朵莫名就联想到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他俯首在她胸前时也差不多这个力道,小脸刷地就红透了。
“晚上回去吗?”叶朵朵小声问顾洗砚,身为军人,顾洗砚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在北城培训,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多陪陪自己。
顾洗砚余光瞥到她染红的耳廓,她的耳垂很小,却非常饱满,像珍珠,动、情的时候,比现在还要红润,也格外诱、人。
“回去。”这次北城培训人员都是现职军官干部,大多年纪三十岁往上走,就他和程远方要年轻些,培训期间外地人员住宿舍,基地给他们安排的两人间,好巧不巧,顾洗砚又是跟程远方一块住。
大学是室友,后来进到一个团,出任务也经常住一间,顾洗砚喜静,而程远方是个话痨,一天到晚那张嘴就没停过。
倒不是烦,就想缝他的嘴。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终于有机会多陪陪媳妇,谁还愿意回基地跟个臭男人一块睡。
他又娇又软的媳妇不香吗?
当然是能回家睡就睡觉睡了。
顾洗砚还要回培训基地,叶朵朵心里生出一丝失落,拉住对方的手臂,撒娇地轻晃两下,“就不能不回去吗?”
顾洗砚意识到媳妇误会了,正要解释,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突然冒出来,探头探脑地站他俩中间,顾洗砚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就算不复杂,也过于热情了点。
歪着小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朵朵姐姐,请你吃瓜子!”安西西终于舍得收回视线,扭头冲着叶朵朵甜甜一笑,乖得很。
叶朵朵接过瓜子,伸手摸摸她的头,“谢谢西西。”
“不用谢!”安西西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顾洗砚,故意大声地强调道,“大哥说朵朵姐姐最喜欢吃我家瓜子了。”
叶朵朵没多在意,又道:“西西,帮我谢谢你大哥。”
“朵朵姐姐,你快尝尝,好不好吃?”安西西一脸急切,好像是想证明什么。
小孩子心思,不好猜,叶朵朵遂她的意嗑了两颗,点头,认真道:“好吃。”
“跟以前比呢?”安西西忽闪着大眼睛追问。
叶朵朵察觉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你家瓜子一直很好吃。”
“我大哥亲自炒的瓜子,当然好吃。”安西西一脸骄傲,再次大声,打破砂锅问到底,“朵朵姐姐,瓜子,冰棍,哪个好吃?”
叶朵朵:“……”
原来是这儿不对劲儿!
余光瞥向身边的顾洗砚,对方反应不大,一如既往,没有表情,不过叶朵朵观察入微,很快发现,他攥紧报纸的一角。
他这是干嘛?吃醋了吗?
不可能吧,因为小丫头三两句话吃哪门子飞醋?
“都好吃。”叶朵朵实话实话,也是两方都不得罪。
安西西看了眼顾洗砚,较真道:“瓜子好吃!”
“冰棍好吃!”顾洗砚面无表情地突然开口。
居然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一争高下,叶朵朵:“……”
安西西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一脸天真地问顾洗砚:“叔叔你是谁呀?跟朵朵姐姐认识吗?”
顾洗砚平坦的眉心蹙出一道浅痕,小丫头片子,太狡猾了,喊他媳妇姐姐,喊他叔叔!
叶朵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堂堂顾大团长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噎到了?
想笑,但不敢。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洗砚小心眼得很,尤其跟她,特别记仇,而且最喜欢在床上报复,一定会翻来覆去把她折腾到哭着求饶。
顾洗砚牵住叶朵朵的手,当安西西的面,与之十指相扣,正儿八百地自我介绍道:“我是顾洗砚,你朵朵姐姐的丈夫。”
叶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