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第103节(1 / 2)

师无射摇头,鼻尖戳了下花朝的侧脸,在她耳边道:“明月长老说得也没错。”

    他确实是潜伏多时,终于得偿所愿。

    花朝又哈哈哈笑起来,不过笑了一会儿便道:“叫明月长老多生疏,你不想跟我一起叫爹爹吗?”

    师无射闻言眸光沉沉看着花朝,缓慢点头,声音都有点哑了,“想。”

    “那我们等到过完年,就举行道侣仪式,还不好?”

    师无射眸色更沉,却并没有如花朝所想的一样,急不可待地说好。

    他从前机关算尽,就想和花朝定下来,但是此刻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捧着花朝的脸,在她唇上虔诚地辗转不休。

    花朝又被他亲得脑子不清醒,而后听到师无射献祭一般地在她耳边叫道:“主人……”

    花朝后脊从脖子一路酥到尾椎,人都软了下来,唇分后,环着师无射的脖子有气无力道:“你就知道我受不了这个,这大白天的就别勾引我了吧?”

    被师无射这一声主人一打岔,花朝暂时先把结为道侣的事情给忘了。

    两个人相拥了好久,像一对连体婴儿,怎么都不愿意分开,哪怕分开,没一会儿又黏在一起了。

    一直到晚上吃年夜饭,他们才从花朝的屋子里出来。

    手拉着手,朝着落雨亭的方向走。

    到了那里一看,花朝笑起来,武凌和鸿博长老也在。

    “大师兄,师尊!”

    “先叫你大师兄,可见我这个糟老头子,在你心中地位不保。”鸿博长老已经喝上了,说话间从小婢女手中又拿过一杯,调侃花朝。

    武凌也笑起来,他原本霜雪堆塑一样的人,一笑就露出兔牙,整个人柔和得不像个剑修。

    “师妹、二师弟、来这边坐。”

    一行人落座,桌上菜肴不算多,但是胜在精,他们本来吃不了太多,只是聚一聚,喝点酒,凑个热闹。

    有武凌和鸿博长老在,花良明也不好再对师无射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行人吃得十分舒服,人间酒水本不醉修士,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用灵力驱散,因此个个面上都透出了一些薄红。

    天南海北地聊一些事,大多都是关于修炼,关于其他的宗门,更多的是关于这段时间蜂拥而至慕名而来,也想分一杯“清灵剑派越境进境”的羹。

    “人是多了点,但是大多数不是奔着安定下来来的。”师无射啃着花朝给他夹到碗里的肉,旁边已经堆了一小堆骨头。

    根据花朝投喂所得出的结论——狐狸不光爱吃鸡,什么肉都爱吃。

    “这样的人收入门中也是无用,”武凌接话,“不如过两日,门中出个筛选的章程,让他们过一遍心镜。”

    花良明闻言笑了,他坐没坐相,向后倚着,始终折扇摆动,端得好一番风流恣肆,加之眉目姝浓,今日还着了浅紫色衣衫,简直像一朵正在摇曳生姿的花。

    “过心镜?那玩意多少年没启用了?”花良明道,“你把那玩意请出来,整个清灵剑派,能过去几个啊?”

    “人有七情,”花良明用折扇扇骨砸了下双颊微红,显得竟然有些可爱单纯的武凌,道,“谁能无欲?就连你承了姬钏的道,那不也是在黄粱秘境之中,被那老族长给蛊惑了?”

    武凌有些羞愧低头,双手捧着酒杯又小小吸了一口。

    看向花朝道:“师妹定然过得去。”

    整天沉溺在爱欲之中,快溺死的花朝:“……”大师兄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

    “师妹那时在幻境之中,是第一个醒来的。”武凌从不吝夸奖花朝,“若无师妹早早醒悟力挽狂澜,我们大概都折在那里了。”

    花朝喝酒本来就有些脸红,被武凌一说,更红了。

    连忙摆手,“也不是……”主要是她活了两辈子了,很多事情早就看开了。那老族长的幻术精妙,却编织不出两世的爱憎。

    师无射这时候侧身,用手指的骨节蹭了下花朝侧脸沾染的油渍,也接话道:“师妹心有乾坤,怜扶弱小,大爱博广,无欲则刚。”

    师无射这话一出,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不是嘲笑,是善意的揶揄。

    但是师无射双眸似水面粼粼,看着花朝那样专注认真。

    花朝知道他不是吹捧,是真心这样认为。

    但是并不妨碍她觉得羞耻。

    她现在有点佩服谢伏上辈子做了御霄帝君,经常被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还能淡然应对,甚至自吹自擂了。

    花朝:“……”她面红耳赤,夹了一块肉,把师无射的嘴塞上了。

    落雨亭中欢声笑语不断,一直到深夜。

    师无射当然是想要留宿飞流院的,花朝更想让他留宿。

    但是不合适,花良明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他,要是他明目张胆留下,两人又没有结为道侣,花良明对他的印象肯定更差。

    因此结束后,师无射只能回自己的九重阁。

    花朝送师无射出门口,师无射眉眼染上了酒气的嫣红,显得格外的俊美。

    花朝凑上前踮脚亲吻他的脸蛋,“吧唧”一声,很响。

    “快回吧,不要熬夜做事,也不急着打坐,睡一睡。”花朝叮嘱。

    师无射点头,夜色之下,他捧着花朝的脸,摩挲个不停,不舍得放开。

    好像一放手,他们便要永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