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月被子书俊拉回厢房,房间里是捂着嘴偷乐的宋晓星,见怪不怪的任海遥,以及乖的像只兔子一样的南嘉郡君李靥。
她深呼吸几下稳了稳心神,悄悄问宋晓星:“郡君这是怎么了?”
宋晓星乐的不行:“偷吃被抓。”
李靥气的拍拍桌子:“我若偷吃就去万竹轩了,会跑来春风度?”
“靥儿要去万竹轩做甚?”尚辰挑帘进来。
李靥吓得乖乖坐好:“呵呵,没什么,随便聊两句,外面发生何事?”
“宗正卿赵平与锦鹤刚刚起了些冲突,已经无事了。”
“他便是赵平?”子书俊皱眉,前几日说三位死者死前都接待过同一位客人,那客人就是赵平,开封府请了大理寺介入,要去查一查这个宗正卿,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本尊。
“一个旁枝宗亲,怎敢自称皇叔?”
“正经算起来他也是宗叔,便是官家真的知道了,左不过训斥一顿敲打敲打。”
尚辰挑了个点心吃,他有些饿了:“沐娘子不是三日便离开?不要惹是非。”
子书俊点点头又摇摇头:“已过去一日,还有两日。”
“桃桃今日做了什么?”李靥殷勤的给自己夫君倒了杯茶,又转头问道:“可有发现?”
沐桃月点头,把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司业大人发了脾气,晚棠奏了一曲向他赔罪,虽说只是一瞬,但我看见他眼中有泪。”
“因为曲子动人?闻曲伤情?”任海遥说。
“也许吧,感觉他那时特别悲伤。”她仔细回忆着,“不过只一会儿便掩饰住了,很刻意,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叫做……《冬春谢》。”
“《冬春谢》?这名字好耳熟哪!”任海遥挠挠头,“一时想不起来。”
吃了两块点心的尚寺卿擦擦嘴:“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
“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对对对!就是这个!”
子书俊也豁然开朗:“是潘岳的《悼亡词》。”
沐桃月一脸茫然:“潘岳是哪个诗人?怎的没听过?”
宋晓星 :“就是潘安,那个大美男。”
“哦~大美男潘安呀。”她点点头,“晓得晓得,这是他的诗?”
子书俊给她拿了块点心,又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待你回家,每晚加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