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几天就要直播没时间训练,所以休息的这几天盛淮差不多吃睡都在星娱大馆那边。
绝世帅哥盛淮:【今天要试舞台, 不回去了。】
绝世帅哥盛淮:【你让陆昭陪你玩几天。】
这边收到信息的盛晚正关机,勾着唇笑想自己又不是几岁小孩, 居然还要找人陪自己玩几天。
将手机关机后递给一旁站定的助手, 侧眼看着会议室里的盛久,眼底的嘲弄愈发明显。
自己才不是只会玩乐的草包,这段时间她也在接触那些私下跟盛久走得近的集团元老。
没有心慈手软的外祖父在,他们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倚老卖老, 占着点集团的股份在有模有样的指点江山,那群人真该睁开眼看看现在世道变了。
念及此盛晚收了笑走进空旷的会议室, 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就足以让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下来。底下一半人自打盛晚进来就闭口不言似是持观望态度,另一小半人则是恨不得在盛晚身上盯出两个孔来。
今天是盛晚特意找来集团内乌烟瘴气的那些盛家亲戚,说是混吃等死还好些, 但里面的这些人多的是惹是生非的管理层。
她在上位淡然坐定睨着下方众人, 冷声道:“我还没进来时, 就听见有人说要警告我,怎么不说了?”
下方众人个个敢怒不敢言,明明在盛晚进来前他们还是一个劲的说要给这个晚辈颜色瞧, 现如今却被这个晚辈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晚身旁的助手光是看着这幕就觉得身心舒畅,自从他们副董当上继承人以来这群人总是明里暗里制造乱子, 还隐隐地瞧不上副董。他们副董对下属很好, 能力则是最出色的。
盛老先生和别的长辈对她都不是止不住口的赞美,就他们这群人被威胁到利益才会这样狗急跳墙。
过去好半会, 终有一位年纪稍大些的男人站起来, 怒气冲冲道:“你当上副董你架子大了, 竟然让我回去养老?”
盛晚抬眸看他,对方虽然是站着气焰嚣张的问责却没有造成半点地位上的变化。“不是养老,是逃走避灾。”
盛晚语气淡淡,说的话却很刺耳。那人涨红了脸,“什么逃走避灾?我在盛氏集团干了几十年,兢兢业业从不出错。你新官上任,拿我当下马威吗?”
盛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了挑右眉。“从不出错?”
“按照集团规矩,你光是上个月收的钱都够你被开除几次了。”
那人还想开脱,结果却发现盛晚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他面前。“里面都是你受贿的证据,要不要打开看看?”
上位的盛晚面容冷艳,无论是声音还是那张脸都精致到无可比拟,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如此胆寒:“翻旧账不好,我也就查了今年的。”
他被众多人盯着,这种情况下他虽然说不过盛晚,但还是要压过她。于是他用了老招数,狠狠地用文件夹拍了一下长桌。“盛晚你做这些事盛老先生知道吗,我是你堂舅,盛董是我伯父,你这样做你不怕伯父换继承人吗!”
似乎血缘和关系上的高度给他平添了些自信心,他满是狂妄地望向盛晚。盛老先生是最在意家庭关系的,特别是临死前更会心慈手软,所以他敢这样说也不是没有依据。
“我跟外祖父说过了,他同意让我处理你们。”后半句是:只要别把他们送到牢里就行。
但后半句话盛晚不会告诉他们,只示意那位堂舅身旁同样愤怒的两人。“不知道怎么称谓,叔叔伯伯?我也查了你们的,文件夹往后翻翻也可以看到。”
“大家要是都想看的话,我这就回去查查,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了。”
本来他们被盛晚一震慑都没什么抗拒的想法,在听说盛老先生也不打算过问时更是慌张到极点,现下都不用盛晚一个个去查众人都统统表示要回家养老。
见众人害怕地停滞在原地,盛晚没兴趣继续跟他们周旋,因为他们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便漫不经心地示意助手将他们带出会议室。
不多久会议室里只剩下盛晚和盛久两人。盛久无论心下如何想法,面上都端出一副温润的表情,他微笑着看向盛晚。“小晚今天可真威风。”
“不过那些都是长辈,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呢?”
盛晚瞥了他一眼,“你要是觉得他们可怜,可以把你的职位给堂舅,把你的股份分给他们。”她说完后起身离开。
盛久被这话堵住,看向盛晚背影的眼神都狠了些,想着那个能将他们彻底除掉的法子便不自觉笑出声。
*
处理好集团这边的烂摊子后已经将近中午,盛晚想了想还是没回去用午饭,而是坐车去了星娱大馆。
后座放的是管家特意为两人做的午餐,正安稳装放在餐盒中。路上盛晚只攥着手机没有给盛淮打电话说自己要过去,侧脸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常青树。
其实她用了很长时间去劝服外祖父,对方最是看重家族和睦,一开始并不同意自己的做法。
但不可否认盛氏集团在他这种方法的经营下行将朽木,如果不是因为盛氏集团真的到了下坡路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自己,而是会选择无功无过的盛久来当继承人。
自己这些年做的事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闻言外祖父便也没有多说,只说不要让那些人坐牢就行。像是跟自己相处十年,他也清楚自己的脾性。自己...睚眦必报气量又很小,如果不是外祖父叮嘱或许那些人都不能安稳离开集团。
盛晚垂眸望着在阳光下闪着光的尾戒,伸出另一手的食指轻轻蹭了蹭。“书中”的祸患也只剩下那场火,那场火是盛久的手笔,对方半点都不像他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温和。
对方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如书中的火灾还有直播时故意弄坏衣服。盛晚有些好奇对方现下又会做出什么样不顾后果的事。
绑架,放火,抑或是车祸...
她轻轻嗤笑一声,等车停后旋即拎着餐盒下车。
星娱大馆是盛氏和娱圈内顶层的娱乐文化公司合资建筑,每年只用来进行年度的颁奖,巍然华丽是个不错的...壳子。
正好盛淮今年要办演唱会,盛晚干脆让他到这来。省的这空壳子每年白白砸进去那么多维修费,还只开放颁奖那周。
盛晚特意避开要引路的门卫,走进一层。绕过外面长长的廊道,廊道上都是些往来年最具影响力明星艺人的海报,今年放置海报的位置还在精修。
内里原本是颁奖的台面和一大圈的观众席,现下工匠已经将那颁奖台拆了建成演唱会的舞台,加之安装灯光氛围筒和其他的物件。
盛晚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东西,只安静地走进场内找了略中间一些的位置坐下。台上各类线体缠绕,还有些动工后的灰尘还未扫去,盛淮就这么站在舞台中央。
为了试验灯光特效,场内特意拉上了厚厚的门帘遮光,此时场下座位唯一的光源处只来自台上。盛淮穿着一身较低调的深色t恤和长裤,带着类似于耳返似的东西。
伸手抵着耳返,盛淮拿过话筒试着哼了一段。闭眼那一瞬好像身上的燥意和戾气都消散无几,脸上只剩下那股盛晚早就看惯的认真。
自己居然都不记得盛淮是什么时候喜欢唱歌的了,只记得对方小时候常常跟在自己身后,说像他这样帅这样优秀的人比娱乐圈里最红最火的偶像明星都要出色,如果不是他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早去经纪公司签约了。
盛晚眉头皱得又紧了些,盛淮的脾性还是那样,为什么当初要去参加选秀节目。那时她跟盛淮关系疏离得可怕,所以也就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