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管管涟恒了,终于给你看些什么话本。
她那时笑开,远远见着涟宋同温漫一处捞鱼,觉得宛如一对璧人。
……
收起思绪,涟卿沉声道,“让人问一声,有柔城那处的消息了吗?”
陈淼应好。
涟卿也起身,又看了看温漫,才阖门出了屋中。
去到另一个屋子前,很远就听到,“疼疼疼!哎呀,你是军医啊,轻轻轻轻点!”
是贺之同的声音。
涟卿头疼。
屋中放着屏风,涟卿入内时,正好听贺之同喊疼,“敢情这不是您的屁股!哎哟!你这是打击报复!”
涟卿无语:“……”
听这声音,应当生龙活虎。
等换身,屋中的声音继续传来,“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你祖宗,不不不,你是我祖宗,祖宗!您轻点!”
涟卿笑着摇头,应当没什么大碍了。
涟卿回到苑中,信良君手按佩刀往她这处来,“涟卿!”
“怎么了?”涟卿见他神色凝重。
有柔城的消息了。
涟卿微楞,尽管想尽量平静着,但整个人都透着紧张,抬眸看向信良君,羽睫轻轻颤着。
信良君沉声道,“冯逸云那处纠结了鄞州匪患两三万人,同随行禁军遭遇了,双方在柔城郊外激战,损失严重,收到了郭维将军的书信,他们被鄞州匪患冲开,他与岑远失散,他带着朝臣冲出包围,但岑远还在原处,虽然很可能已经落在冯逸云手中,但已岑远的聪明,冯逸云未必能抓住他,如果我现在带兵南下,还有机会找到岑远。”
涟卿指尖微微滞了滞,眼中有故作的沉稳,但明显藏不住担心,“书信呢?”
信良君递给她。
涟卿快速看过,是郭维的字迹,不会认错。
都对得上。
这封书信是郭维让人送来的,不是伪造的。
“涟卿,你自己小心,我带人驰援岑远,迟则生变。”信良君心中有主意,“这里留人给你,贺之同在,让他主导这里的事。”
涟卿迟疑,“我同你一道去。”
她担心陈修远。自己照顾好自己
信良君压低了声音,“如果是陷阱呢?”
信良君看她,“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岑远与我是知交,我当拼死相救。但你是天子,你在这里最安全。涟韵把西秦托付给你,你看好了。”
信良君对她的语气从未真正友善过。
是姑母缘故,信良君才会守着她的天子之位。
“你自己小心。”涟卿没有再坚持。
信良君低声,“我交待贺之同一声,还有,涟卿,贺之同可以拿命护着你,值得信赖,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离贺之同和陈淼太远。”
涟卿颔首,“有消息让人告诉我。”
信良君点头,然后按照佩刀往贺之同屋中去。
信良君不是善类,贺之同之前还在同军医哀嚎着,见信良君入内,顿时偃旗息鼓不闹腾了。
“信良君!”军医拱手。
“我有话同他说,出去吧。”信良君说完,军医退了出去。
贺之同头疼,“诶诶诶,出去前给我提下裤子,或者盖下被子啊,你!”
贺之同没办法,总不能让信良君看他的屁股!
贺之同赶紧牵被子,“信,信良君,有事啊?”
有事他也做不了!
他都要死了!
现在他需要休息,也就是卧床静养!
信良君上前,目光落在他那半张没有被被子盖住的屁股上,贺之同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伸手去扯,够不着!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而更尴尬的是,信良君伸手给他牵被子,直接盖到了腰上。
贺之同:“……”
这个时候说谢谢,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贺之同抱怨,这军医就喜欢抬杠,还把屁股给我晾着……多谢了信良君。
这样道谢就不突兀了,但信良君根本没听他说,只是等他说完,信良君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扔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