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打着磕巴:“他在后面,应该快到了。”
“好的,那我们等等他。”
秦城:“……”
他没有听错吧,不是我,而是我们?
这要三人一起见面,这种场面着实没见过。
温明蕴时不时地用脚尖画圈,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和秦城对视时,会冲他露出营业的笑容。
秦城臊得面红耳赤,“他应该到了,可能藏在哪里不好意思过来,我去找找。”
很快,何兰山被拽了过来,只是脸上还带着不太情愿的表情。
“两位,我姓温,家中行三。我先介绍一下个人情况。”
三人成三角形站立,两个青年都有些不自在,唯有温明蕴左看看右瞧瞧,还都冲着他们热情地甜笑,把广撒网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出自温家——”只是她刚开口,忽然对面的秦城就对着她做出“嘘”的动作。
“有人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躲在假山后头。
那两人为了不触碰她,都快挤成肉饼了。
温明蕴撇撇嘴,台词都准备好了,竟然打断她的施法,可恶!
“大爷,您就行行好,让我跟在您身边伺候吧。您也知道,世子夫人不是好相与的,我虽然是她的表侄女,可是她与我并不亲近。甚至还言明,若是我无法接近您,她就要毁了我!您也知道,这个世道对于一个姑娘家,是多么的艰难,若是我的名声真被毁了,这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一道凄婉的哭求声传来,显得楚楚可怜。
温明蕴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过去,就见一男一女站在凉亭里,显然在拉扯。
女子她并不认识,但是男子却见过一面,正是当初争夺病秧子输给她的手下败将,程亭钰。
那女子相当年轻,穿着一身素色衣衫,头上也只有一根木簪,但是依然容貌不减,清丽可人。
此刻正拽着他的衣袖,哭得无比可怜,让人忍不住心软。
男人满脸愁容,不停地想甩开她,可是他一直咳嗽,明显没什么力气,根本甩不开。
温明蕴忍不住啧嘴,艾玛,看这小鸡仔弱不禁风的。
“岑姑娘,请你自重。我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好去处,身子弱得很,时常咳血,眼看就不中用了,你若是嫁给我,只怕没几日就要守寡。我还有个儿子,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常年无人管教,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允许有女人霸占他母亲的位置。”
男人边说,边不停地咳嗽着,让旁听的人都觉得嗓子发痒。
就在大家以为他快要把肺咳出来时,才终于停止了,只是捂住嘴的帕子拿开时,毫不意外又是一片鲜红。
“他肯定会对你使出各种恶毒手段报复你,如果说二婶只是让你丢掉名节,他可能会让你丢掉性命。我已经自顾不暇,你另谋出路吧。”程亭钰语重心长地苦劝道。
只是那位岑姑娘根本听不进去,只一味地哀求他,甚至哭得梨花带落雨。
“我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大爷,更不求嫁给你为妻,只求能在您身边随侍左右,为奴为婢……”
她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身上贴,甚至已经大胆地伸手去摸男人的胸口,直接要去解他的衣衫。
假山后面,两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之后暗自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惊慌和焦急的表情。
而温明蕴则兴奋不已。
啊,要来了吗?终于要来了吗!
穿越小说必备经典桥段,躲起来就能看到活春宫场景。
她都穿过来二十二年了,试图躲过无数次,都没遇上一次,可恶,运气差到连这种搞颜色的瓜都吃不上。
今天看这架势,是终于要来了,而且还是女强迫男哎!
快看程亭钰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竟然真的要被人霸王硬上弓了,真的给他们病秧子丢脸!
怎么可以如此不堪一击,简直是病秧子队伍里的耻辱!
“喂,秦叔宝,你不是武将吗?肯定有暗器吧,快把她弄晕啊!”她提出建议。
可惜今天这活春宫终究是不能继续看了,而且还是她亲自打破的。
她和秦城对上视线,就见青年手里已经掂着一块石子,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哪怕她不提,他也会如此行事。
温明蕴冲他竖起大拇指,很好!
“嗖——”的一声细响,原本急色准备强抢民男的岑姑娘,已经躺倒在地。
“谁?”程亭钰立刻起身,还不忘拉好自己的领口,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温明蕴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温三姑娘?”男人见到是她,长舒一口气,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神情,毕竟她这样一个病弱的女子,怎么可能隔空打晕一个人。
“哎,秦叔宝,荷兰豆,你俩怎么不出来?”温明蕴一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顿时跺脚。
“不好意思,我的两位新朋友比较害羞。”
她冲着程亭钰道歉,走到假山后面,把两人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