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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什么时候回来?”子书俊进了院子,小院干净无比,连个蚂蚁都没有,刚刚沐桃月跟他讲过了,这是典型的养毒虫的人家的特征。

    “他昨晚喝醉了,今日醒的晚,这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妇人倒了两杯水,“您得等一阵子。”

    沐桃月突然问:“他为何喝醉了?”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昨日城内王学士府上有喜宴,说是不设门楣,广宴四方,凡是道一声恭喜的,都能进去讨杯酒喝,我那夫君平日里就好喝酒,便也跟着去了,半夜才喝的烂醉回来……”

    子书俊与沐桃月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觉得有了些眉目,正待再问的仔细一些,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华氏何在?华氏何在?”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着就到了门前,是开封府的捕头林松。

    妇人赶忙匆匆迎了出去:“民妇华氏,不知官爷唤民妇何事?”

    “你是华氏?”林松在门口站定,“王希是你夫君?”

    “回官爷,是。”

    “那跟我们去开封府走一趟吧。”林松让她跟着差人走,自己又向院子里看了看,赶紧对着跟出来的两个人行礼:“寺正大人,沐娘子,你们这是干嘛来了?”

    “想找王希问点事。”子书俊拱了拱手,“你唤这华氏去开封府何事?”

    “您是问不成了。”林松叹口气,“王希在酒馆跟人打架,从二楼掉下来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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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府的停尸间,华氏跪在地上泪流不止:“那是我夫君王希没错,可他如何就……就摔死了?”

    “本说二楼也摔不死人,可巧的是楼下正好有个卖瓷器的,他这一摔下来,瓶瓶罐罐全碎了,扎了一身。”林松摇摇头,“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满地都是血。”

    仵作也补充说:“有一个碎了的花瓶底正好扎进死者的喉管,是致命伤。”

    “那个卖瓷器的呢?”子书俊问。

    林松一愣:“走了啊。”

    “跟王希打架的人呢?”

    “暂时押在大牢。”

    “带我去看。”子书俊说道,又点点旁边的沐桃月,“大牢污秽,你不要去了,在此等我。”

    “是,我在此等着寺正大人。”沐桃月送子书俊离开,又去看王希的尸体。

    王希身材瘦小,面色发青的仰面躺着,脖子上有一道很大的豁口,皮肉外翻,血迹已经凝固发黑,看起来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