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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遥吃完最后一口擦擦嘴:“这里的夫子叫方月白,教书十几年了,人是好人,就是有些古板。”

    他说着冲着屋里喊:“池雨,芽芽,你们在不在?”

    “呀,是海遥大叔!”正屋里,一个十三四的少女探出了头,脸蛋圆圆,声音甜甜,“池雨哥哥去街上买桌布啦,您要找他吗?”

    “你未来的公爹方夫子在吗?”任海遥乐呵呵的逗她。

    少女气的从屋子里蹦出来:“海遥大叔每次都要臊我!”

    “哈哈,眼瞅着明年就成亲了,还害臊个啥?”

    任海遥给两个人介绍:“这是芽芽,是南嘉郡君的好朋友,忘年交。”

    又冲着芽芽介绍:“芽芽,这是子书小王爷,这是沐桃月沐娘子。”

    芽芽看着两个人,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王爷万福,沐娘子万福!”

    子书俊略微颔首表示回礼,沐桃月把环饼收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芽芽万福。”

    行完礼,芽芽问任海遥:“海遥大叔找方伯伯何事?”

    “有些事要问,他在家吗?”

    “在的,我去喊他。”芽芽蹦蹦跳跳进了旁边的屋子,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看年龄四十上下,方巾襕衫,书生打扮,他见到院子里的任海遥,赶紧行礼:“任社长!”

    “方夫子安好。”任海遥招招手,“我给你们介绍,这位便是书院的夫子方月白方夫子。”

    “方夫子,这是子书小王爷,现任大理寺寺正,这是沐娘子,两个人是想来问你前几天书院被泼血的事情的。”

    几个人寒暄完,方月白把他们领到了正屋:“那日便是这里被泼了血,一片狼藉。”

    子书俊环顾四周,墙壁雪白:“重新刷过?”

    “是,血迹无法擦拭,边边角角更是黏腻腥臭,我这是蒙学堂,全是年幼小儿,怕他们吓到,索性关了几天重新粉刷。”

    方月白解释道:“所幸有犬子还有芽芽一起,我们三人协作,倒也不慢,明日便可开课了。”

    任海遥看看在屋子里忙活着收拾的芽芽,拍拍方月白笑道:“儿媳贤惠哪!”

    “是啊是啊,芽芽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池雨有福气!”

    沐桃月让子书俊帮她拿着环饼,拿出包里的襻膊系上:“芽芽,我来帮你吧!”

    “呀,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见她要帮忙,芽芽连忙阻止,“这都是些粗活,您做不来。”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做粗活的!”沐桃月搬起摞在一起的桌子,“是要把这些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