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陈白白,一个叫王欣,年纪都是三十岁,一笑起来让人感觉特别亲切。
姜糖跟她们简单说了些销售的知识,便带着她们出门了。
陈白白和王欣也不敢问她们要去哪里,就跟着姜糖坐车北河县,然后又转车到南河县。
而此时,从江宁市过来火车到达边城。
火车上的人拎着大包小包开始往下走,再随着人群朝外散。
姜二婶紧紧拉着姜二叔的手臂,恨恨地说道:“见到徐望归,一定要把姜糖那死丫头做的缺德事都说出来!”
姜二叔黑着脸不吭声。
姜二婶越想越气恼,“要不是那死丫头,你怎么会大过年的被关在看守所,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说起这事儿,姜二叔也忍不住了,“真是个白眼狼,养条狗都不如养她。”
两人骂了一会儿,眼看快要到出口。
姜二婶叮嘱道:“等会儿忍着点,先把存折要过来。”
说着她脸上还现出一抹肉疼和愤怒,那么多年都舍不得用的钱,居然都到那死丫头手里了。
两人终于出火车站,姜二婶踮起脚跟,左右张望。
看了一会儿,她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不见那死丫头?”
姜二叔闻言也开始张望,“会不会是她没来,她男人来了?”
两人一边走一找姜糖和徐望归。
然而把整个车站出口都找完,也没见到姜糖夫妻二人。
姜二婶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她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那死丫头不会没来接我们吧?”
姜二叔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地说道:“她敢!”
两人不死心,又围着车站走一圈,才认清这个事实。
姜糖和徐望归真的没来。
姜二婶当即破口大骂,骂过之后,她着急又心慌地看向姜二叔:“那现在怎么办?”
姜二叔也是第一次到外地,心里虚得很,哪还有什么主意。
最后还是姜二婶想到办法,向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边城部队的位置。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么敏感的位置,人家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
而他们锲而不舍打听的行迹十分可疑,工作人员直接报警了。
徐望归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表情顿时一片空白,姜糖不在家,他不敢私自把姜二叔姜二婶接到竹桥。
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看向小李,“你去派出所接人,把他们送到招待所。”
小李点头就要走。
徐望归连忙叫住他,想了想又说:“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小李顿时苦着一张脸,面色沉重地往边城去。
姜二叔姜二婶没想过来边城,还会走这么一遭,听说有人来接他们出去,姜二婶当即就哭出声。
她气道:“姜糖呢!攀上高枝就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亏我们还养她十年,供她吃穿供她上学!可真是白眼狼!”
说着她凄厉地哭起来。
在姜二婶心里,姜糖是个惯会迷惑人的妖精,把她苦苦骗了十年,最后还把她的存折都骗走。
姜二婶知道小李是徐望归的勤务员,现在说这些,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好让他知道姜糖的真面目,不要再给她骗了。
“小同志,你可不知道,我们从她十岁,就开始照顾她,她喜欢读书,我们咬牙供她读到高中,还给她找了个当军官的对象,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忘恩负义地对待我们!”
姜二婶扒着小李的手臂边哭便说。
小李用力抽回手,语气严肃地说道:“同志,你别影响我开车。”
姜二婶的哭声戛然而止。
当看到吉普车停在招待所门口,小李喊带着他们进招待所。
姜二婶彻底绷不住了,对姜糖又是一阵谩骂。
小李心里很苦,面上依然面无表情,他继续严肃地说:“同志,辱骂军属也是犯法的。”
姜二婶声音一顿,神情骤然一阵扭曲,滑稽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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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望归跟她说了这件事。
姜糖只点点头表示知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望归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见他们,明早我就让人送他们上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