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沈婉枝还以为他在故意哄着自己,赶紧把自己做好的唇膏拿出来放到陆云琛的手里,“你看看,专门针对嘴唇皲裂的,非常好用,以后你也带一盒在身上,感觉嘴唇干就涂抹一点。”说完她又拿了另一个出来挑出一大块涂抹在他的手上。
陆云琛抄过旁边的小圆镜看了一眼自己油润光滑的嘴唇,有点不想在外面擦,总觉得男人在外面弄这些不太好,“可以不带吗?”回家擦一擦就好了。
沈婉枝听到他拒绝立刻瞪着眼睛问,“你说呢?”
“带!”陆云琛见媳妇儿沉眉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婉枝知道这人是觉得男人就该糙着来,但是这不是糙不糙的问题,冻伤了会痛,会伤害皮肤,所以在这事儿上坚决不妥协,“这个是修护嘴唇裂纹的,就像是一个陶瓷被碰碎了,如果不管以后就会越碎越大,直至无法修护,所以必须要抹,知道吗?”
陆云琛发现自己媳妇真不愧是老师,对教育这一快太有本事了,这个比喻都让他信了,完全忘记了人是有自愈功能的。
抹就抹吧,这可是媳妇的关爱,别人都没有的。
他把唇膏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说,“好,明天我就带在身上,随时涂抹。”
这一分钟的陆云琛乖的很,刚擦了脸,脸上润润的,因为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又还没顾得上去剪头发,头发略略比以前长了一点,摘了帽子洗漱完之后就耷在额头上方一点的位置,整个人比平常看起来更年轻一些。
沈婉枝跨坐到他腿上伸手双手从他发隙穿过去勾着他,然后仰着头看着男人问,“怎么忽然这么听话了?”都不多反驳两句?
陆云琛宠溺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因为要听媳妇儿的话。”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耳廓,像是丝绒线钻进了耳膜一样,痒酥酥的感觉又让血液带着流遍全身,她耸肩蹭蹭痒痒的耳朵往后缩了缩,“那你可要时刻记住,不准面上答应又不做,明晚回来我要检查的。”
闻言,他清冷又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检查?”
沈婉枝单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他耳后贴着面部轮廓滑动到他的嘴边,用食指压住他的唇小声道,“有的是方法检查。”
陆云琛挑起一边的眉毛,有种正中下怀的胜利感,偏头咬住她的食指倏地翻身把她压在怀里道,“今晚先记住什么样?”
沈婉枝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大声道,“不行,你现在嘴巴上全是是羊油的味道。”其实这个味道已经不明显了,但是她就是故意不让他得逞。
结果男人根本不中计沉声笑道,“那正好啊,媳妇儿嘴也很干,我给你匀点。”
倒也没必要这么节约啊!!
第二天带唇膏的不止陆云琛,席致言也被祝菲雪强迫带了一个,所以早晨两人见面的时候,席致言赶紧叫住了陆云琛。
“表妹夫!”
陆云琛回头看着追上来的人,“干嘛?”
“小表妹给你没?”
“什么?”
席致言赶紧从怀里掏出小铝皮盒子装的唇膏,“就这个,表妹夫你说说小表妹咋天天脑子里想法这么多呢?你说哪有男人往嘴上抹这些东西的,又不是女人……”
他以为陆云琛和自己想法是一样,这个年代的男人又是军人哪有搞这些的,本来是抱怨一下不满,顺便拉个和自己有共同想法的人。
哪知道他话都还没说完,就听陆云琛冷冷道,“不用就还回来,一天天白给你用,屁话还这么多?要不是看在表姐面子上,你能用到这么好的东西?”
席致言:“……”咱们抱怨一句都不行了?
陆云琛说完就大步往前走了,席致言也不生气大步追上去问,“不是吧,表妹夫你还真用啊?”
“为什么不用?你不用?”其实真的好用,昨晚抹了两次,今早起来嘴巴已经好很多了。
以前是单身汉日子糙点就糙着过,现在有媳妇儿心疼就是不一样,昨晚之前他还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他很喜欢被媳妇儿这么细致的照顾。
况且昨晚媳妇儿夸他嘴唇软软糯糯的,当然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形容一个男人的嘴唇,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里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
不过听她说喜欢亲的时候,陆云琛就觉得这个必须用。
席致言看着人说着话还不自觉的勾着唇笑了起来,心中冷哼,不就是他媳妇儿做的吗?至于嘛?
当他伸手摸了一下嘴唇,真的挺好用的,但是这大男人用这个,被人看到了还不被那群人笑死?
席致言还是挺害怕被人笑的,所以打算偷着用。
而陆云琛就不一样了,他就光明正大的用,被蒋安伦几个人看到的时候还特别气定神闲盖上盖子,小心的收进了自己口袋里。
因为是雪花膏的盒子装的,女人长期用的东西,结了婚的大老爷们都认识这个,所以看到之后立刻走过来惊讶的问,“陆团长,你这是干啥呢?哪有大老爷们还抹雪花膏的?”
“难怪我说陆团长结婚后浑身都香喷喷的,这还藏着这一周呢?”
“不会是被弟妹嫌弃才偷摸着搞吧?”
面对众人的打趣陆云琛也没有恼,而是问,“你们冻裂的脸和嘴还痛吗?伤口好了吗?”
大家本来是来打趣他,结果听到这么关心的话,倒是被问的一愣,不愧是团长啊,看看这格局就是不一样,这会儿还先关心他们,所以纷纷点头,“还痛呢,现在冬天这种小裂口愈合慢呢。”
特别是卫昌茂,昨晚打个哈欠还把愈合的伤口撕裂了,虽然说男人不惧生死,更不怕伤痛,但痛还真是痛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陆云琛拿出了自己的小盒子,“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家看着前后问的不搭调的人几脸懵逼,“啥呀?不就是雪花膏吗?”蒋安伦见得多了。
陆云琛道,“这不是雪花膏。”
“是什么啊?”卫昌茂好奇的问。
陆云琛就故意不说,又暗戳戳的把雪花膏盒子放回了口袋,起身看着大家还没回过神儿来,又补了一句,“我的冻伤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