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着他的骨头“喀喀喀”作响,贺明章的眼镜早就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展艾萍无情地踢开,抬脚往他双腿中央踢去。
“!!!!”麻袋里面的贺明章疼得目眦尽裂,“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我——”
展艾萍一脚踹在他下巴上,又将这人如同死狗一般拎起来,心想打你就打你了,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
她又是一拳打过去,这人肉沙包就是比沙袋舒服。
麻袋里的贺明章度日如年,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十分难熬,他身体的所有骨头仿佛被粉碎过一次又一次,这人是在将他往死里打。
如果让他逮住这个打他的恶棍,他一定要送他蹲牢饭。
一股尿骚味出现在他腿下,打湿了他的裤子,展艾萍将人扔在角落里,捂了下鼻子,丢下一张纸条,拍拍手走人了。
她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人走了,等到周围的一切都平静,贺明章浑身上下疼得厉害,被打过的地方仿佛被开水烫过似的,火辣辣的,肿的厉害。
更让他面红耳赤的是,他不仅尿裤子在身上,五谷轮回之所更是崩出了另外的东西。
在这大马路上,他拉在身上了。
“疯子,那是个疯子!”
贺明章掀开套头的麻袋,他狠狠地憋着裤子,在心里咒骂那人,却又在不经意间看见了一张纸条——“跟寡妇偷情,你以为没人知道吗?”
哪怕是全身疼痛,在看见这句话时,贺明章的后心仍窜上来冷飕飕的凉气。
他的脸色发白,闷着头往家里走。
贺明章一路上想避着人走,可他一进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全盯上了他,周家嫂子抢先说:“贺老师,你可回来了,刚才展老师来了。”
贺明章往后退,心头一惊:“她过来了?”
这可不能让她看见。
“人展老师有新对象了,她跟你掰了,真是没想到了,她跟领导家的孩子好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唔——呕,什么味儿啊,这么丑。”
贺明章的脸成了个猪肝色,也不看别的人,紧绷着身体往家里走,他走着,带起了一阵臭风。
好些人纷纷捂鼻子:“怎么这么臭?”
“嗅到了一股屎味儿。”
“怎么像是贺老师身上传来的?他不会踩茅坑里去了吧?”
“他裤子像湿的,该不会是尿身上了吧。”
贺明章回到家里,这时连周佳翠也已经得知了展艾萍换新对象的消息,“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哪那么快就给她新找个对象。”
“你身上什么味儿,这么臭。”
“我要上一趟派出所。”贺明章去换了身干净衣服,而这时他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红肿外,并没有其他伤痕,哪怕他去派出所报警,说自己被歹人袭击,警察见了都懒得搭理他。
“你怎么了?明天你去找展艾萍,你哄着她,这,这怎么可能——”周佳翠已经慌了,这才几天过去,所有的一切都跑出了正轨。
早知道她就先让贺明章稳住展艾萍,谁知道这姑娘气性那么大,她换别人了?!
“她对你是有感情的,要不你再哄哄她。”
贺明章道:“明天我去哄哄她。”
重要的是先把展艾萍哄回来。
“砰砰砰!!!开门开门!!!砰砰!!”
雷点般的敲门声响彻在屋外,把屋内的周佳翠和贺明章都吓了一跳,两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周佳翠打开门,一伙戴着红袖章的人闯了进来。
这是来抄家的!
他们一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乱翻东西。
周佳翠急道:“你们来干什么,你们来干什么?”
“接到群众举报信。”那人下巴抬得老高,嗤笑一声:“你们家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一旁的贺明章急了:“我没跟寡妇偷情!”
来抄家的那人愣了:“你还跟寡妇偷情,这还能为人师表,好啊,搜!”
不仅是这个男人愣了,就在屋外那群看热闹的人都愣了,今天这一桩一桩的,这都是什么事?
人家问他干什么好事,他立马就说“没跟寡妇偷情”,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这院子里是有个寡妇,还有个腹遗子,哎呀,还真别提,这孩子长得似乎跟贺明章有点像,就连那名字“天赐”,都是贺明章取的名字。
天啊!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