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可是把所有打油茶的技巧都无私交出来了。”
展艾萍气笑了:“当初我们合作办油茶馆的时候,说好的你是技术入股,那是算钱的,烤鱼馆全是我自个投钱,是我自己的生意。”
周芍道:“你这人真不讲人情,太自私了,罗嫂子跟你干了这么多年,你从不想着分她一点。”
展艾萍直接道:“拆伙吧,既然你这么不满,那咱们的生意就分得干干净净。”
展艾萍见状也不拖泥带水,眼前这两人的思想还带着“人情”观念,罗嫂子发家了后,往油茶馆里塞了不少“自家人”,乡下的亲戚好友来投奔一个收一个,这些“自家人”在店里“耀武扬威”,展艾萍公私分明,不偏袒任何人,才把事端压下去,还招人嫌弃,说她不讲人情。
他们还想往她的烤鱼馆和旅店里塞人,被展艾萍严防死守,现在可怨气大了。
或许她就是太讲人情了,才没有趁早跟罗嫂子拆伙。
两家的生意彻底拆伙,罗嫂子带走了一大批人,都是她手底下擅长打油茶的人,可不是么,实际上罗嫂子也藏私,她到后来,她也只细心教“自家人”。
他们都是来投奔罗嫂子的亲友,自然跟着罗嫂子一起走。
罗志国的远方侄女罗香香道:“大婶子,咱们终于要跟那个恶女人拆伙啦?”
罗香香对展艾萍不满很久了,觉得她白拿钱,还多管闲事,一个臭医生臭老师,天天在那里要求什么态度啊卫生啊管理的,还不准她们拿店里的东西。
这也是他们罗家的店,凭什么就不能拿,剩下的米花没吃完,她们自己吃了还能浪费吗?
那些好好的芋头,炸坏了,宁愿扔了也不给他们带走,好可惜啊!
罗嫂子:“以后我跟另一个嫂子干,我占大头。”
罗香香喜不自禁:“以后这些店就彻底是咱们罗家的了。”
罗嫂子:“喊老家的人一起过来发财。”
“婶子你可太能干了,你就是就咱们老罗家的财神爷呀!”
罗嫂子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给老家修了房子,又在这里盖了楼,她腰杆子挺起来了,这罗家的小辈个个都讨好她,让她心情极为舒畅。
周芍见油茶馆的人个个都愿意跟罗嫂子一起走,她对罗嫂子赞不绝口:“还是罗嫂子你会做人,你看,他们没有几个人愿意留在这里继续给展同志服务,恐怕早就受不了她。”
周芍恨不得多给展艾萍添堵,她还要赚大钱,在姓展的面前扬武扬威。
周芍:“现在人都走了,她那油茶馆开不下去了吧,恐怕生意黄了一半。”
罗嫂子也是同样的想法,她觉得很痛快,展艾萍在火车站的旅店能有那么多客流量,一开始多亏了她的油茶馆,替她招揽了不少顾客。
就连招待所改革,很多也是她亲力亲为的帮忙,“我们家老罗说得对,她也就会嘴上说说,明明大多都是我做的,功劳却算在她身上。”
“没有我啊,她什么事都办不了。”
*
罗嫂子把人都带走后,展艾萍这边的油茶馆闭店歇业了,近期她没打算重开,有些老顾客纷纷跑来询问,“怎么,你们的油茶店不开了?”
“可不能不开,我都喝习惯了,不喝不行啊。”
“要是碰上什么难题,我们一起解决啊。”
“俺就喜欢这边晚上喝油茶热热闹闹的。”
……
罗香香过来一个个告诉人:“咱们油茶店分开了,还想喝到老味道,来这边,我们马上就在火车站开新店,莫着急,都跟原来一样。”
“原来是两个老板变了啊。”
罗香香:“等新店开了,人都是原来的人,放心,你们放心,味道不变,这个是老店位置,大家暂时到这家来……”
罗香香来劝走顾客,还给展艾萍抛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罗香香:“你还想开油茶馆啊?恐怕是没什么人来哦。”
“整个城里油茶馆的味道都比不上我们罗家的。”
展艾萍笑了:“你们这油茶馆,但凡能撑过三年,我就算你们厉害的。”
养一堆蛀虫,再好的店都要塌了,罗嫂子其实明白这个理,可在面对自家人的时候,她又不一样了。
有展艾萍唱白脸的时候,她唱着红脸,还能把店撑下去,等以后啊,要么她自己唱白脸遭人怨,要么就等着店铺倒闭吧。
罗香香:“嫉妒,你这就是嫉妒!开个十年给你看看。”
……
展艾萍回到了家里,顾晟怕她心情不好,居然买了一束玫瑰花回来,展艾萍看着那束玫瑰花哭笑不得,顾晟道:“媳妇儿,心情好点了没?你想骂我就骂我。”
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带着晶莹的水珠,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展艾萍深深吸了一口气,“顾旅长买这么一束花,是不是把人都吓一跳。”
顾晟:“我说我送老婆的。”
展艾萍:“你二婚的年轻漂亮老婆?”
“不是二婚。”顾晟眼中的笑意浓烈:“是我那并不年轻但十分漂亮的原配老婆。”
展艾萍:“……你看看你这嘴,怪不得老罗怨你呢。”
顾晟:“他怨我才是无中生有。”
“除了怪你外,难不成还能怪自己啊?当初清闲的时候游手好闲,天天搁那钓鱼,现在一裁就裁清闲岗,要不是你拉他一把,还能不能待得住这个位置还另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