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73节(1 / 2)

说书人讲的激昂,诸位听客亦是,施玉儿看过这本书,如今来听倒是觉得有一股旁的风味。

    只是屋内人多,纵使他们在雅间亦是有些闷,她捂着胸口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与雾莲说了一声后她便跑到窗子旁透气,这个窗子挨着走廊,雾莲只要探出头就可以看见她,也能放心这两步的距离。

    也不知是为了省工费还是如何,雅间的窗户小小的,透不出什么气来。

    施玉儿在走廊这儿站了会儿,走廊的窗户是临江的,她一眼便可看见江面波光粼粼好似罩了一层柔柔的纱般。

    夜风带着清凉,她听见隔壁雅间有人说话,声音不大,她站的地方恰恰可以听见些。

    但施玉儿对别人的谈话内容没有兴趣,也担心被人误会偷听,于是又呼吸了两口湖面的干净空气后便打算往回走去。

    “你们在这儿和我装什么糊涂,京中那位不是出事了?旁的人不知道,你常年在京中如今都急匆匆的跑回来,你还想诓我……”

    作者有话说:

    施玉儿:老公家家庭氛围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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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九点~

    第七十四章

    什么京中那位什么出事?

    提及京城, 施玉儿本想再听听,但屋内人却压低了声音,她听不清一个囫囵, 被勾起了好奇心却只能慢吞吞的回到雅间去。

    走廊里人太多了,她总不能做贼一样贴在人家门上听, 这样不好。

    雾莲正在喝茶, 见她来,面上还有些不高兴, 于是问道:“怎么了?”

    “雾莲,你知不知道京城出什么事情了?”施玉儿只不过是担忧那件所谓的‘事情’和沈临川有关系罢了, 她揪着袖子问道:“我听他们闲谈, 说京中出了事情,你知道吗?”

    “奴婢不清楚, ”雾莲捏着杯身的手握紧了些, 她不动声色将目光落在方才施玉儿过来时的那间雅间内, 然后起身带着她出去,转移话题道:“姑娘,咱们去向神树许愿吧,只要在红绸上写上自己的愿望,便可以乞求神明保佑愿望成真, 姑娘您有没有想许的愿望?”

    雾莲所说的神树据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凡是生长在太原的子民都在这颗神树的守护下长大,沈家人也是。

    这个话题引的很好, 施玉儿一瞬便将京中的事情抛于脑后然后跟着雾莲去买红绸。

    一个人一年只能许一次愿望。

    施玉儿想了想, 不知道该如何落笔, 最后左右望了望, 才将自己的愿望写上, 最后挂到一根高高的树枝上去。

    她有些自私,没那么大的胸怀去写期盼天下海晏河清,她写的是期盼沈临川在京中一切安好。

    神树庇护不了那么多的人,她希望神树庇护着沈临川,这样沈临川才能更好的保护这个王朝,保护她,保护他们的未来。

    神树周围都挂满了高高的铜灯,枝丫上的红飘带宛如漫天的花瓣一般占了满天,施玉儿抬头时只能望见一片的红,无边无际,承载着万千人的美好愿景。

    她将心中的思念与期待都写进小小的一条绸缎之上,所托寄神明,惟愿沈临川安好。

    愿望许完之后,雾莲替她披上披风,见街上人越来越少,于是也打算带着她回府,“姑娘,太晚了,该回去了。”

    “嗯。”

    她们回去时,沈母正坐在施玉儿的小院里喝茶,见二人回来,面上又带了笑,含笑问道:“舍得回来了?好玩么?”

    “好玩,”施玉儿坐到沈母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答道:“如果伯母也去就好了。”

    茶水入口有一股清甜,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透明的淡黄色,茶壶里泡的应该是花茶,有茉莉的清甜还有一些旁的味道,她便猜不出来了。

    “下次我一定陪着你去,”沈母望向雾莲,见她点头,于是挥退旁人,与施玉儿说道:“最近京中出了些事情。”

    施玉儿一愣,连忙问道:“是关于沈临川的吗?”

    她的心底本就有疑惑,此时听沈母说了,那原本隐隐的忧虑便开始猛地膨胀出来,急的就连坐都坐不住了。

    见状,沈母忙将她安抚下来,说道:“当然不是他,若是临川,我和他爹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坐在这儿,对不对?”

    “你呀,莫要胡乱忧心了,左不过是那几个乱臣贼子的一些事情,这谣言又瞎传,到了太原来也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沈母垂眸将自己眼底的忧虑掩下,宽慰着她,“清者自清,现在有谣言那也只是那些人传的罢了,等到真相大白之后,那些话也只会不攻自破。”

    “玉儿,懂吗?”

    “我都懂了,”沈母说的这些道理施玉儿都明白,再三确认沈临川没有出任何事之后她才宽下心来,舒出一口气来道:“我就知晓不是他,他前几日还给我写了信,怎么可能会出事。”

    沈临川绝对不会出事的,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施玉儿都相信他不是一个会白白将自己置之险地的人。

    “是啊……”沈母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眸中的润色掩盖,转而说道:“你前两天给我绣的帕子上面是那两只鸟儿么?怪可爱的。”

    屋檐下挂着两个鸟笼,沈母指的正是那只呆头呆脑的小山雀,此时见有人指它,它蹦蹦跶跶着圆滚滚的身子似乎有些疑惑般歪了歪头,‘叽’了一声。

    “对,是这只小雀儿,”每次看见这两只小鸟的时候施玉儿便担忧蛋黄,也不知这只顽皮的小猫怎么样了,她当时怎么就把那只猫儿忘了带过来,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我的猫儿怎么样了。”

    “你那只猫儿机灵,不会饿着的,”沈母记得她带来的那只猫儿,的确机灵,就算相府无人它也不会饿着自己,转而问道:“我听雾莲说你这几日总是嗜睡,令人请大夫来看了么?”

    施玉儿记得自己来月事的时间,闻言有些面红,低声答道:“伯母,我就是月事快来了才会犯困,调养身子的药一日都未落下,您无需担忧。”

    “那就好。”

    二人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已晚,便也各回院里歇着了。

    施玉儿这一觉睡得很沉,许是昨日夜里逛太久了的缘故,有些腰酸背痛的,喊雾莲帮她揉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一些。

    “我的信要多久才送到京城,三日,还是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