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点了点头:“当警察的谁还没个放不下的案子,什么4.24邪?教案,3.07特大纵火案,都在我心里放着呢,这案子又正好是我最后一个案子,当然记得更清楚。怎么,这天知神教又冒头了?”
谢霖点头:“昨晚上接到报案,死了一个线人,卧底在这个天知神教,死得都没人样了。我们翻查旧档案,发现十一年前这个案子是您牵头的,所以回来问问,当年是不是跑了一个目标?”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抽上,叹了口长气,脸上表情有些复杂:“对,代号左护法,连脸都没露就跑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放不下这个案子的原因。
因为当年呢,我正好快退休了,身体也不太好,局里肯定不会让我延迟退休,我又想把这个案子在我手上结干净了。所以……操之过急,反而打草惊蛇,这才让人给跑了。”
“那这个左护法,有没有可能一直在兰城?”
他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案子吧,主要是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民心不稳,所以行动结束后立马安排了什么报纸专访,大肆报道,让民众以为所有案犯都归案了,民心才稳定下来。
后来我就退休了,一开始啊,也放不下这个心,退了休还在查,实在是一点东西没查出来,时间久了,也就只能放弃了。”
“那,您还知不知道有关这个天知神教其他的东西?”
“当年是隔壁省主动来找我们联合行动的,是他们先摸上了一个引荐人,这个人叫什么,我想想……叫朱秀芳,对,就是这个名。
她是我们兰城人,搭线让这个左护法来兰城发展,我们呢,就又盯了这个朱秀芳小半年,把和她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挂上了。
他们这些小头目,每个星期都会选不同的地方集合开会,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这个地点应该就是左护法定的,但我们一直没弄清楚到底哪个是左护法。
行动的时候,本来想一锅端了回去慢慢审,谁知道他们一个会议分了两个房间,等我们把会议地点端了才发现隔壁还有一个房间,左护法就在隔壁,早跑没影了。”
“这……怎么会呢?难道盯了这么久,身份都没核实?而且……难道以前都没发现他们会分两个房间?
抓捕行动开始的时候没清空现场?就算清空现场了也不至于没发现另一个房间啊?”
方伟民又猛吸了一口烟:“要不说当年是我急功近利呢?我们盯梢主要是盯朱秀芳,再分人手挨个去盯那些跟她有过接触的人,核实身份,但凡是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我们都一个个对上号了。
但这个团伙反侦查意识特别强烈,他们这些头目大约有八到十二人,每次来开会,人都是不齐的,也不忙,就是在家呆着,每次开会,中途都会给没来的人打电话,汇报会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