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呈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就见指挥车眨眼就回到了烟霭茶楼,他一扭头懒得再跟他费嘴皮子,而是下车重新安排起了任务:“二组先回,顾崽小心点,先去把茶楼偷装的摄像头都拿回来。还有,给江还手机挂个监听,对方随时有可能会打电话过来联系。小吕呢?”
耳麦里透出年轻的声音:“我在呢老大,不敢跟太近,只看到常齐进了宋家坊,我的车有点显眼,没敢再往里开。”
“安全起见,别跟了,先回来。”
“收到!”
“之前跟那个蠢货的回来了吗?”听着江还一口一个「蠢货」的,他索性拿这词当徐国全的代号了。
江还听了噗嗤一笑,看见应呈严肃的目光刀子似的射过来,连忙往角落里一躲。
“在路上。跟丢了,那小子泥鳅似的。”
谢霖有点头疼地呼出一大口气,一颗心高高悬起。按照原计划,本来是一步一个脚印,该走到哪里他们心里都有数,现在这局被江还摊得太大,事情已经完全脱离掌控了,假如江还接下去还要面见更高一级的人物,那么……
“应呈,咱们得回去请示一下黄局的意思。”
应呈点头,一把把江还从角落里揪出来:“那我先把咱们的高危人物送回去,你先局里等我?”
“行,我先回去做个整理。大家都绷一天了,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晚上回来还得加班开会,这几天没休息天,记得都跟家里通个气。”
大家应了一声,就一哄而散各回各家了。
应呈开车送江还回家,四下再无旁人,脸色就骤然冷冽下来,江还敏锐注意到身侧升腾而起的怒火,先低了姿态:“对不起。是我贸然行动,让你们担心了。”
“江还,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线人,一切行动都应该听从我的指挥服从我的命令!
你呢!你倒好,我给你的装备你都拆了,我给你的行动计划你一样都没执行!
你今天所有的发挥都已经严重超出了我的掌控范围,打草惊蛇还在其次,甚至差点丢了这条小命!
你不是学心理的吗,不是我想什么你看一眼就能知道吗?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被打昏过去整整十五分钟,我听不到你的回应看不到房子里的情况,你怎么不想想我当时在想什么?”
他从未听应呈如此暴怒,也从未听他这样狂躁,甚至被骤然拔高的语调吓得打了个冷颤,支支吾吾地把头低得更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