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对这一身份有所顾虑,一边给他身后的小金毛使了个眼色,一边说:“恕我冒昧,我听兄弟这意思……该不会是刚从里面出来吧?安全吗?”
“年轻气盛,喝高了跟人打架进去的,要是我卖这个能被人抓住,那我就不叫叶总了。”
应呈说完就突然起身,连身边的江还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把正要往外走的小金毛撂倒在地,一双筷子如刀如刃,戳穿了手掌直接钉在榻榻米上,由于出手太快,甚至连血也没见,小金毛迟疑了一瞬,才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他随即弯下腰,带血的眉目里染上戾色,轻声问:“刚刚是不是用这只手,往你爷爷脑袋上来了一下?嗯?”
过于凶悍狠毒的场景一时之间令人不敢接近,就连另两个打手也是一颤,只听他声音随和,语调轻缓,“哦”了一声,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对不住,记错了,你用的是右手。”
说完,江还只听「嗤」一声,头皮一紧喉间发痒,原来是应呈硬生生又把那双筷子拔了出来,血顿时喷溅三尺,小金毛疼到痉挛,嘶声尖叫。
他作势还要扎另一只手,左护法腾一下站了起来,怒火喷薄:“你要干什么!”
他回头,包厢里灯光昏暗,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显得更加诡秘狠辣。
“左先生可别心软,狗不打不长记性,这小金毛咬了不该咬的人,不做规矩可不行。你要是舍不得,我替你下手。”
“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应呈先照着企图反抗的小金毛脸上又是哐哐两铁拳,打到他吐出一颗牙,五官涣散,连脸都歪到一边,这才侧着脸流里流气一笑,笑够了冷不丁抓住他的手就直接扎了个对穿,这才站起来掸了掸衣襟,云淡风轻,只拿他的痛喊当成背景音。
“算起来整个兰城都是老子的地盘,别以为我进去几年骨头就松了,什么狗屁倒灶的都敢到我头上撒野。你呢算文,我才是动武的人物,跟我这动手……就是找死!”
他说完将那块被血浸透了的毛巾按在小金毛手掌里,残留的酒精再次让他疯狂挣扎,但声嘶力竭的尖叫只能换来应呈的又一铁拳,直打得他满脸血肉模糊,眼耳口鼻没一个地方不流血为止。
打完了还轻笑一声,仿佛刚刚动手的那个疯子不是他:“对不住兄弟,下手重了点。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毛巾给你,你自己包扎吧。哦对了,不是想查我底细吗?去吧,赶紧点,别误了左先生的事。”
话虽如此,但应呈的凶狠摆在这里,谁还敢真去调查?
左护法挥了挥手,让人进来把哭天喊地的小金毛拖了出去,偌大的包厢又重归寂静,过了一会,那哭喊声就猝然消失了。
应呈于是又坐了下来,悄悄把打人的手压在了腿下,以掩饰止不住的颤抖,那满头满脸的血衬得他脸上笑容更加阴诡,只问:“怎么样,生意还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