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偷偷爬上屋顶看日出,我问他裤子上为什么都是血,他说是摔的,我就再也没有怀疑过,我根本不能想象那天晚上我哥代替我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做代价,换来我短暂的平安。阿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他是我哥!”
应呈没有说话,只见他几近崩溃,颤抖着歇斯底里:“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像垃圾一样扔掉,还扔在一个地狱的门口!
是我哥……是我哥牺牲自己保护了我!
我从来没有妨碍过你们的调查,如果你们真的查到了什么,无期我就定时去看他,死刑我就替他去收尸,可我不能说!
你明白吗阿呈……我不能背叛他,我没有资格背叛他,他是我哥……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我不能说!
我怎么说……你怪我包庇之前,怎么没想过我夹在亲人和法律之间的立场!你还可以怪我骗你,恨我隐瞒,那我呢?我去怪谁?”
“背叛?”应呈轻呵一声,愤而骂道,“你背叛的不是他!是我!你哪来的自信说你没有妨碍过调查?是谁冒认赵欣和的谋杀案?
是谁瞒而不报导致谢霖被人狙击?是谁三番两次逃跑失踪?
是谁拒不配合调查死不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增加了多少工作量?这不是妨碍调查是什么?过家家吗?”
“我说了,杀赵欣和的人,确实是我。”
“放屁!你身上的束缚伤是铁丝之类的东西造成的,曹叔说过这个新伤之下还有旧伤,也就是你二十多年前被绑在树上目睹纵火案造成的,尸体底下的照片里发现了你的血,里面有抗凝剂,足以证明你只是被人绑在现场目睹了杀人经过,然后被人栽赃陷害而已!”
真正的傅璟瑜缓缓抬起头来:“我没能救他,就是凶手。蒋欢欢之死也应该算在我头上,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就是这一切苦难的源头。”
“爱心福利院的火灾,也是这么回事吧。没有成为救世主,就是杀人的恶魔。”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应叔说当年的案子是个潘多拉魔盒,一打开就什么都回不去了,果然没错。”
应呈冷眼一睨:“说!”
“好。你要听,我就把你要的真相通通说给你听。”他说着垂下头去,沉默片刻,便缓缓开了口,平缓的叙述像是在诉说某个与他本人完全无关的故事,“自从我哥替换了我的那一晚之后,只有我哥会被叫走加工,每一次回来后都会偷偷把我叫醒,一起到屋顶上偷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