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第16节(1 / 2)

反骨 蝗蝗啊 2322 字 6个月前

回到家他找到沈芮,逼问他与王府的薄溪若到底发生过什么。沈芮抵死咬定,他从来没给过薄溪若希望,对她一直保持着礼节,不用说私情了,就是私下说话的情况都没有。

    沈圣懿也是相信儿子的,且儿子对那沈宝用一看就是着了迷,非卿不娶,加之还有王爷在身后戳着,他自己就为人爹,这世子爷再难缠,总不能没过他爹去。

    这样想着,沈圣懿没有什么动作,只当无事发生,继续忙着沈芮的亲事。

    终于到了纳征这一步。这一次沈家人是从正门被迎进来的。

    大弘朝的纳征,是要男方父母同时去到女方家,双方算是正式见礼。

    其中还有一个环节是,双方长辈要给两边新人抬面儿礼。就是拿一片红布包着一张银票,数额按各家情况来定。

    是以,在场除了沈大人与夫人,王爷与程烟舟之外,沈芮与沈宝用也在场。

    而令沈圣懿想不到的是,世子殿下竟然也在。

    不是说他不能在,但双方长辈在就可以的事,世子就算嫁的是亲妹,也不是一定要在场的。看到他,沈圣懿有些紧张和心虚。

    还好,世子一如往常一样和气,只是坐在那里。

    薄且在场除却沈圣懿感到意外,沈宝用也觉得奇怪。她忽然想起薄且上次警告她的话,他好像说,不许她与沈芮再单独会面,否则的话会让她成不了亲。

    但今日这场合不算单独会面,他们是在国家礼教下行正常之举,他应该挑不了她的毛病了。

    仪式还在进行中,两个小的给长辈们行礼后,?沈大人拿出红布包着的压面儿礼递给了沈宝用,沈宝用谢过沈大人与夫人,而另一边王爷也把压面儿礼亲手给到了沈芮手中,沈芮同样道谢

    亲眼看着这道礼成,沈圣懿的内心踏实了不少,看王爷这意思是没有一点弦外之音,是真心实意赞同这门亲事的。他觑了世子一眼,见世子也没什么反应,就又踏实了一些。

    礼成后,两个准新人是可以见面交流的,一股都是由女方带着游逛一下家里园子。

    沈芮与沈宝用在王爷的一声:“你们两个去吧,我们大人说说话。”中,一齐离开了正堂。

    而薄且起身跟了出去。

    沈宝用与沈芮刚走出达润堂,沈宝用一回头却不见沈芮,正纳闷着,却见薄且近到她身边,对她说:“我在烫书轩等你,若你不来,”他说着看了眼堂内,“后果自负。”

    今天这日子,未来公公婆婆夫君都在的日子,沈宝用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她没纠结多久,就去追薄且去了。

    可薄且走得太快,她根本跟不上,待她到烫书轩时已有些气喘吁吁,再看薄且,已悠然地喝上茶了。

    她心里有些暗气,问他:“殿下叫我过来做什么?”

    薄且只道:“坐那去。”

    沈宝用忍了忍,走过去坐下来。就在她以为薄且可以回答她时,他却不再理她。只见他把茶杯放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沈宝用忍无可忍,但态度还是好的:“殿下,您究竟叫我过来做什么?我们不能这么不说话地坐着吧。”

    薄且眼都没抬:“不行吗。”

    沈宝用闭了闭眼,暗暗吐气。

    然后,他还真的一言不发,若她也不说话,两个人真的只是沉默地坐着。

    时间过去了一小会儿,沈宝用又开口了:“殿下,我还要回去找沈公子,王府园子大,我怕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薄且还是那个样子:“会有人带他回去的。”

    “可今日本就是我该带着他一起逛园子的日子,我若不去,”

    薄且终于肯抬起眼来看向她,同时打断她道:“我说过的话都被你忘了。”

    “没忘,但今日不同于那日,我们是正常,”

    “闭嘴,没有我的同意,你走出这个屋子试试,以为我不敢捆你。”薄且说着还朝她双腿看去。

    沈宝用感到一股凉意从后脊背蹿上来,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不用一定温润如玉带着假面具的对她,但也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吧,她做错了什么,要他用捆住她来威胁。

    沈宝用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薄且的言行与举止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成形,然后就把她吓到了。

    怎么可能呢,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她可不要太命苦,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不会最后全栽到他手中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你是在禁我的足吗?”沈宝用站起来问道。

    “是又如何?”薄且不以为然地答。

    沈宝用激动地朝前走了两步:“你凭什么?!”

    薄且:“凭我有这个能力,你若不服,你现在就走出去,看我说话算不算数。”

    没用,沈宝用知道自己冲动了,跟他耍强没有用,谁又能强过他去。她平缓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坐了回去。她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殿下总可以告诉我这个吧。”

    “自然是我让你走的时候。”

    几轮对话过来,沈宝用感到很不舒服,她好像被困在了什么之间,有一种无法掌握命运被束缚的感觉,还有薄且的语气,好像他是她的主子一般,手握着她的卖身契,对她掌有生杀大权。

    可他不是,她也不是,哪怕她曾是乞丐,她也是良籍,他不该拿对待他奴婢的态度来对待她,但该不该是一回事,他做什么又是另一回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宝用如坐针毡,终于薄且道:“你可以走了。”

    沈宝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他福了福,然后快步朝门外走去,薄且叫住了她:“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