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第44节(1 / 2)

反骨 蝗蝗啊 2289 字 6个月前

“我要在殿下下令前进宫。”

    守铭明白了:“你怕殿下下缄口令。”

    杨嬷嬷点头。守铭想劝她,但时间不允许,又知道杨嬷嬷也不是个能听他话的人,就不再多言让人去取了药箱查看殿下的情况去了。

    此时的杨嬷嬷是劝不动的,她已在后悔没提前进宫把心中的隐忧向太后禀报。如今应验了,殿下出事了,还伤在了面部,她若再不去禀报,不用太后娘娘责罚,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内室里,玺儿正在处理沈宝用的伤,如太子殿下所说,这样的伤她也只能简单做下包扎,一切都得等擅长外伤的大夫来处理。

    终是暂时止了血,那血肉模糊的血窟窿被包了起来,看上去没有乍见时的狰狞。玺儿这口气刚松下来些,就见沈宝用那只好手开始活动。

    “姑娘要做什么告诉我就行,你可不能再乱动了。”玺儿道。

    沈宝用有些不自在:“那麻烦你把床缦合上,我要收拾一下。”

    玺儿这才发现,沈姑娘所说的收拾一下是什么意思。沈姑娘身上只盖着一层薄盖,胳膊是露着的。再看榻上榻下散落的衣服,就知她现在的情况。

    太子殿下坐在床榻正对着的圆桌几凳上,还在研究那把刀,时不时地会扫向这里,沈姑娘是因为这个才让她落下围缦的吧。

    玺儿照她说的做了,然后人留在了围缦里,沈姑娘现在这种情况是不能自己穿衣的。

    薄且看着床缦落下没说什么,刀上的血已凝固,整个刀身都被血浸染,当真是贯穿了掌心又被拨,。出才能造成的效果。

    薄且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看了这么久,忽听外面守铭道:“殿下,奴婢拿了药箱来,您的伤也要在大夫来前做下处理。”

    薄且扫了眼挡得严实的床缦,但他还是起身出去了。

    一出来,真是吓了守铭一大跳,难怪杨嬷嬷要赶着进宫去,殿下伤成这样,他们若是不报真是罪加一等。

    守铭声儿都变了:“殿,殿下,您,您这是怎么了?”说着回头道,“阿感大人呢,让你们去叫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见人。”

    守铭想的是,阿感常年动刀动枪,不要紧的外伤自己就能治了,让他先给殿下看看总比他不懂外伤的强。

    薄且一边往厅堂走,一边道:“闭嘴,嚷得我头疼。”

    守铭:“您还头疼啊,哪种疼法啊?”

    薄且默了默,没再理他,只是脚下速度加快了些。

    内室围缦里,在守铭的声音传来时,沈宝用就紧张了起来,抓着薄盖不再动作。待听到薄且出去,外面所有的声音消失后,她才放松下来。

    玺儿知道虽有围缦挡着,但总不好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更衣。于是与之一起等,直到沈姑娘放松下来。她才拿起中衣:“我来帮姑娘穿上吧。”

    沈宝用又开始了不自在,说来也怪,她在薄且面前最后都放开了,但在玺儿面前却做不到。

    薄盖一掀开,玺儿也不自在起来。她虽然平常与园子里的亲卫相熟打闹,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见过这种情况。

    沈姑娘是被殿下打了吗,还是,还是,殿下太过粗鲁。

    两个人都有些脸红,但玺儿还是稳当地帮沈宝用穿上了全部的衣物。穿好后,沈姑娘执意要下地,玺儿只好扶着她下来坐到了刚才太子坐的位置上。

    玺儿听沈姑娘嗓子哑得不像话,又因疼痛而打着冷颤,她想着给她倒杯热水喝,但见桌上没有茶盘。这时春然夏清等四人全部进了来,有托着干净帕子的,有托着茶壶水杯的,玺儿退到一边,论起侍候人她跟这几位比差得远了。

    没一会儿大夫也来了,薄且一指内室:“先给里面的看。”

    守铭一听有点着急,怕耽误了殿下的伤情,但见阿感大人一声不吭,还在帮殿下处理着伤口,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过了一阵大夫从里面出来,守铭赶紧道:“您这边请,瞧一下我们殿,公子。”

    薄且的伤已被阿感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夫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公子的伤无恙的,只是划伤面过长看着吓人,但伤口并不深,小心莫碰,发性之物不要吃,有些时日就会好了。”

    守铭:“那会不会留疤?”

    大夫:“就算留疤也不可能留这么长的。”

    守铭:“那可不行,我们公子不能留疤的,大夫您想办法一定要保证不能留疤。”

    留疤可还了得,这可是未来天子,天子面容岂容有损。

    大夫见正主都不言语,道:“男子不同于女子,有一点疤没什么的。”

    守铭还要再说,薄且道:“你还没问完吗?”

    守铭向殿下望去,他马上闭嘴了。

    大夫开吃的药方之际,薄且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大夫笔一顿:“那位小姐倒是比公子伤得厉害多了。利刃皆属铁器,虽从伤口来看并未见毒,但那么深的贯穿伤,难免邪风入侵。一定要按时吃药抹药,恢复的时间要长一些。”

    薄且问:“会留疤吗?”

    守铭闻言偷着看了他们殿下一眼,然后马上又垂下了视线。

    大夫道:“不留疤就不要想了,内筋有伤,能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好用都不是易事。”

    “这个红布盖儿的是你的,那个黑布盖儿的是她的,皆是一日三次涂抹于患处。至于吃的药,屋里那位姑娘的我已开完方子交给了她的婢女,这是公子你的。”大夫说着把两个瓶子拿了出来,守铭连药方一起接住。

    待大夫走后,薄且忽然问守铭:“杨嬷嬷没在吗?”

    守铭不知怎么说,只道:“没看见。”

    守铭还等着殿下继续问,但薄且什么都没说,向内室走去。

    他一进去,奴婢们给他行礼,他叫了起,然后问:“上好药了吗?”

    春然道:“上好了,也重新包了。待三个时辰后再重新上一次即可。”

    薄且点了点头,然后对玺儿道:“把她给我押入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