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发家日常 第28节(2 / 2)

    “挺好,男人跟着镖队出去了,女人在家带着孩子还为他提着心,日子不好过。”春婶也给出准话,“在杨家庄挺好的,你们喜欢我做的饭我就留下来。”

    “喜欢喜欢。”??杨柳连连点头,她厨艺是真不行,手艺生疏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心不在做饭上。

    春婶打算做卤鸭,煮卤水的时候又去腌蛋的缸里拿了咸鸡蛋咸鸭蛋出来,说要做卤蛋。

    杨柳看这里没有让她帮忙的,捞起两个煮熟的鸭蛋去前院喂狗,坤叔又在前院扫院子。

    “天上还在飘雪,扫了没一会儿又会落一层白。”

    “我也没事做,活动活动还暖和些。”坤叔动作没停。

    鸭蛋壳一剥开,臭味立马就出来了,杨柳呕了一声偏过脸,两只小狗狂摇着尾巴凑到她手边,叼了臭鸭蛋连蛋壳都给嚼碎咽进去了。

    “臭死了。”她闻了闻手指又呕一声,顶着雪跑偏院去拿碱水皂洗手。

    程石扛着一包花生从门外进来只看到了她的衣摆,走进院中嗅了嗅,“怎么这么臭?哪来的臭味?”

    “喂狗吃了臭鸭蛋。”坤叔往狗窝里指,拿了铁锹把扫成一堆的雪铲了撂过院墙。

    风大,卷着雪带走了臭味,空气里又换成是沁凉的冬雪寒气,程石把一袋花生靠墙放下,跺掉鞋上的雪,探头朝后院喊人。

    “知道你回来了,听到声了。”杨柳又噔噔噔跑进前院,看坤叔在往筐里倒花生,她问:“在谁家买的?”

    “爹领我去的,喊的是叔。”他本来打算的是去老丈人家买,没想到杨家早前一个月就把花生卖了,留的没有多的。

    冬日闲暇,又不能出门,杨柳想起明年春天要种两亩花生,打发他出去买花生种,这下雪天围着火炉剥花生,也是极好的能打发时间的事。

    炉子里烧的是松塔,边上放着小红薯和板栗,两只狗崽怕冷也躲到炉子边,扔下去的花生壳盖住它们的身子也懒得动,但吃烤红薯和板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蹦得高。

    “馋死了。”程石掰了截红薯给它俩,“你们干脆就叫红薯和板栗算了。”

    “你少喂点,之前还吃了两个煮蛋。”狗崽也就才一个多月大,肚子里能装的也是有数的。

    程石听了也就不喂了,说起买猪的事,“我给爹说了,他说大爹家正想卖猪,你不是夸大娘养的猪肥,我们就买她家的吧。”

    下雪杀猪,村里养了一年的年猪都快要出栏了。杨老汉给猪喂食的时候也在犹豫,他跟杨母商量的是把猪卖了,翻年大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手里也宽裕点。

    杨柳早猜到了娘家的打算,她让程石去问的时候就知道她爹不会跟他透露口风,老两口在两个女婿面前都要面子。

    “我家的猪应该也会卖,还是我养大的,买这只吧。”杨柳直言,当着坤叔的面她也不避讳什么,“我爹娘在为我哥的婚事操心,猪肯定不会宰了自家吃。”

    “这老头……”程石失笑,“老爹在我面前都没露口风,还说要去大娘家问问。”

    “我这就去给他说,家里的猪我买了。”他站起来就往出走,顺手拿了个烤红薯带走。

    杨柳看了看他那边的花生,剥了半天也没少多少,净忙着瞎折腾了,又是用花生壳埋狗,又是拿烤红薯喂狗,不然就是剥板栗壳。

    “他坐不住了。”坤叔戳破程石急匆匆出门的假象。

    “我看出来了。”杨柳撇嘴,这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干粗活卖力气的活没见他有意见,困在屋里他就想跑。

    “他小时候没少为这个性子挨揍,姜霸王、不,你婆婆见天的拎着棍子撵他,骂他做事没长性,散漫不着调。”坤叔想起旧事失笑,“他外婆念他年幼丧父,又护的紧,他一挨揍就往姜家跑。但他娘也不是吃素的,白天跑她晚上堵在被窝里揍。有几次他挨打后翻墙逃跑,把他娘吓得脸都白了,害得我们连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找人。”

    杨柳听的咯咯笑,“他小时候这么混啊!”

    老头点头,“他能长成今天的性子,得亏是有他娘在上面镇着,那时候真是一天三顿打。”他也是佩服姜霸王,儿子离家逃跑了吓的变了脸,找回来了瞬间虎着脸继续揍,谁拦都不行,把他揍得哭着喊知道错了才停手。

    寡母养幼儿,少有像她能狠下心教训的。

    杨柳想着他这半年的表现,摇头说看不出来,实际上要不是有今天剥花生这事,她也还没发现他耐性不好。

    “天生适合下地干活的。”她剥了个烤板栗喂嘴里,含糊说:“种地都是在外面,又是卖力气不用动脑筋的,播种除草收割都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不等他做厌,活儿做完了。”

    “这么说他来乡下来对了。”坤叔说。

    另一边,程石跟老丈人说好了买猪的事也没急着走,搬了凳子坐大舅子身边看他编筐,看久了拿了刀劈竹条,但他也只是劈,不动手编,一直磨蹭到快晌午才往家走。

    “呦,程少爷买猪回来了?”杨柳抱臂打量他,“猪杀了?”

    “我倒是想啊,这不是程夫人没给银子,我老丈人不见银子不让我动他的猪。”程石笑嘻嘻的,扶着媳妇的肩膀推着往屋里走,“我帮着劈了半天的竹条,老丈人才松口让我明天去拉猪。”

    杨柳呸他,让他去把酿的甜酒搬出来,“春婶做了大菜,甜酒要是能喝,我们抿些小酒。”

    程石见她不追究他躲懒,一溜烟往偏院跑。

    揭了封口,酒味就出来了,不同于高粱酒的辛辣,味道闻着有些甜。

    舀出来的酒水清亮,颜色偏黄,是羊桃果肉的颜色,程石先尝了一口,又端了碗递到杨柳嘴边,“是甜酒的味道,没坏。”

    才开封的酒味道有些冲,杨柳初尝皱了眉,过了片刻品出味儿了,又追着喝了一口。

    吃饭的时候甜酒就上了桌,鸭子卤过后又斩成块儿过油煸,鸭皮起酥后再兑水炖,鸭肉去了肥腻,酥软离骨,鸭肉锅里还掺着干豆角,豆香混着肉香,还有比鸭肉更韧的嚼劲。杨柳觉得她出息了,嫁到程家来吃多了肉,竟然觉得豆角比肉还好吃。

    “碰一个。”程石端起酒碗朝杨柳颔首。

    “来来来,我们一起碰一个。”这个感觉太新鲜了,在此之前,杨柳只看过男人们在饭桌上喝酒,她兴致勃勃地仰头把碗里的甜酒喝尽,还吁了口气,“真解腻。”

    程石笑看她,从酒坛子里又舀了两勺倒她碗里。

    “你别把她喝醉了。”春婶拍他,这傻小子,怕不是把自己媳妇当成酒搭子了。

    “喝醉了我伺候她。”程石鼓励她喝尽兴,“这就是果酒,酒劲小,不容易醉。”

    “那就喝吧。”杨柳没多犹豫,她看院子里打着旋的雪花,墙头屋脊都没了本色,她端起碗要跟程石单独喝一个,“庆祝今年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