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重生发家日常 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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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方娶媳妇都是连办三天席,头天款待本家人,次日迎客,正日迎亲。

    程石要去送礼,山里砍树的人就由坤叔看着,他嘱咐老头注意放树的时候,可千万别砸了人。

    小两口到杨家的时候杨大姐跟胡大庆已经到了,杨柳看到她姐冲她比了个巴掌,上礼的时候把准备的八两银子改成了五两。

    “芸姐儿也来了?给我抱抱。”杨柳接过薄包被包的小外甥女,这小丫头一个多月了,眉眼长得像她娘,胖乎乎的,很是喜人。

    程石也凑过来看,但他只看不抱。

    “妹夫你抱抱,先拿芸姐儿练练手,以后用得着。”胡大庆笑着说。

    “我不行,太小了,不敢抱。”程石摆手,但眼睛一直在小丫头脸上打转。

    过后他跟杨柳说:“咱们要是生个小丫头,保准比芸姐儿好看。”他可比胡大庆那奸滑的人长得英武多了。

    作者有话说:

    胡大庆:呵

    第六十一章

    “听爹说你准备在山里盖房子?带我去看看?”胡大庆手搭程石肩上往出走, 杨家院子不大,又摆满了桌子,吃剩的菜和残汁稀稀拉拉淌在桌上, 他没法再在院子里待下去,招手喊来儿子, “咱们爷俩到你姨爹家坐坐, 他成亲大半年了我们还不知道他家的门朝哪边开。”

    他都这么说了,程石自然不能拒绝,他去跟杨柳说一声, 顺便喊上姨姐和姨舅家的兄弟一起过去,他懒得跟胡大庆那个势利眼单独打交道。

    “树根也跟去, 你哥今天不得闲,你代他好好招待亲戚。”杨母指使小儿子, 嘱咐说:“晚上还在家吃饭,你们别玩忘了。”

    一帮人热热闹闹往出走,杨大姐看男人背着手悠闲站枣树下,把怀里睡着的闺女交给他抱, “今儿我跟姊妹们叙旧, 你把两个孩子照顾好了。”

    “绝不让孩子去打扰你, 你玩你的。”胡大庆一副服服帖帖的卖乖样儿, 嘴里说着漂亮话。

    几个表嫂子看了立马眼酸地横自家男人,没人家有钱有本事,还没人家体贴,顿时眼不是眼,眉毛不是眉毛的。

    “表妹夫倒是挺喜欢孩子的, 我看他抱孩子的动作怪熟练。”大表嫂笑盈盈地跟杨絮说话, “你可真是好福气, 嫁个好男人,儿女双全,简直住在蜜罐里,没有犯愁的。”

    “他的种他当然稀罕。”杨絮撇嘴,想起什么又变了表情,“是喜欢孩子,在家的时候从铺子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抱孩子。”

    杨柳走在一旁面含微笑不说话,但她不说话也有人不肯放过她,“小表妹,我们什么时候到你家来喝洗三酒?”

    “想喝酒什么时候来都行,倒是洗三酒,就怕到时候你们不肯来。”姨舅表亲不跟嫁出去的姑娘过礼,杨柳借此打个哈哈,不正面应对,眼见要到家门口了,她大声喊两只狗。

    红薯和板栗见到这么多陌生的人,呲着牙梆梆叫,有它们这么一打岔,之前的话拐个弯抛去脑后。

    一行人进屋,杨柳把还没吃完的干果端出来,春婶煮了茶,熏鸡熏鸭的火不能灭,偏院离不了人,她走前跟杨柳说:“你有事喊一声我就过来。”

    等春婶走了,大表嫂夸张地“哎呀”一声,“你们姐妹俩啊,真真是我见过的最好命的人,吃喝不愁还有下人伺候着,煮茶端水都不用自己动手。”

    “不是下人,春婶的男人以前是镖局的武师傅,现在也只是来家里做帮厨。”杨柳解释,她理解表嫂子的心态,她没嫁人的时候也羡慕过谁嫁的好谁有福气,归根到底是缘于对自己处境的不满意。可能是日子好过了,现在倒是觉得这种含酸的羡慕没滋没味起来,主动调转话头聊起别的。

    院子里,程石随表兄弟的要求,提刀挥了几招,在一众奉承声里满身不自在。

    “姐夫,再比划几下,我还没看过瘾。”杨小弟大声央求。

    “我想起大哥明天迎亲要用马,马还没洗,我先去给马刷个澡。”程石摆手拒绝小舅子的要求,问起其他人:“你们是在家坐一会儿还是跟我一起过去?”

    “一起去。”胡大庆第一个往出走。

    程石去堂屋跟杨柳打个招呼:“我跟表兄他们去堰边给马刷毛,你有事就在门口喊一声。”

    “那我们也过去,听二姑说你们在山脚种了果树,可结果子了?”二表嫂问。

    “有些结果了,就是还不能吃。”

    说话声远去,春婶出来收拾碗碟。

    堰埂上果树有的已经挂上了果,毛桃青涩,梨子只比芸姐儿的拳头大一点,柿子树的果子长得最大,个头最小的枇杷表皮渐黄,石榴树和橘子树上的花还没谢。

    大表嫂手快,嘴上说着还没吃过枇杷,手上已经拽了几个枇杷果下来,“这怎么吃来着?洗洗就行了?”

    杨柳也没吃过,但她听程石说过要剥皮的,“还没熟,皮还剥不下来,现在吃估计还是酸的。”

    “都已经黄了,估计也有甜味了,我先帮你们尝尝。”大表嫂直接把枇杷果往衣裳上蹭蹭就扔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又呸呸吐出来。

    “娘哎,好酸,还苦涩涩的。”

    “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熟。”杨大姐笑着说,“枇杷熟了也挺好吃,汁水多,味道甜。”

    说着话,程石牵了马过来,顺着水浅的地方拉马下水,看果树下有表嫂子跟姨姐在,裤腿也没卷,只脱了鞋淌水下去。

    杨小弟仗着年轻不大不小,直接脱了外裤,穿着一条打着补丁的短亵裤蹦进水里,拿着毛刷给枣红马刷大腿。

    胡大庆把芸姐儿给妻子送过来,好言好语地把几个表嫂子哄走,他也卷了裤腿下水。别看他对残羹冷炙嫌弃,对臭烘烘的骏马却是很稀罕。

    一匹马洗了一下午,傍晚程石牵马回来,换了衣裳直接去老丈人家吃席。

    晚上席散人散,倒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滴溜转,叹道:“这人情往来比我在山里砍树还累人。”

    杨柳对着铜镜通发,闻言很是赞同他的话,忽然想起婆家人,她握着木梳扭头,忽略他那不雅的姿势,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在娘和舅母还有表嫂她们面前说话不是这样的吧?”

    “我想想……”程石蹙着眉头,抬起头往床下看,故意吞吞吐吐:“好像不是吧?”

    “你再好好想想。”杨柳扔下木梳,脱了布鞋爬到床上,凑到男人身边仔细回忆:“应该是没有的,我没说过酸话,但夸人的话……”心口突然触到一抹温热,她无语地低下头,随即嘴唇也被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