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26节(1 / 2)

第22章

    初挽这几天做饭确实有些糊弄,一则家里没太多粮食,二则太爷爷素来吃全素,也就凉拌一些野菜,而她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法,能吃就行。

    现在陆守俨来了,这分明是要视察下他侄子的生活标准,看看她有没有虐待他侄子。

    她勉强打起精神做饭。

    先过去鸡窝旁的水缸里,那水缸是放倒的,里面垫了草,她伸手进去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了两个鸡蛋,山里跑地鸡下的蛋不大,隐隐泛着青,还沾了鸡屎。

    初挽用土和草擦干净了鸡蛋,这才拿过去厨房,把野葱切成了葱花,又把才捡来的鸡蛋一磕,锅里擦一点油,下锅,摊成了鸡蛋饼,那鸡蛋饼摊得松软,用铲子那么一割,变成大块,放在青花盘子里。

    青花盘子清雅,野葱花炒鸡蛋大块松软的橙黄,间或一些葱绿。

    一时又把马齿苋的撕掉外皮,用手掐成小段,放了一点盐花,用红辣椒爆炒,很快就一股子清香甜脆的辣往鼻子里钻,这个一闻就让人流口水。

    做完这两道菜,她把腊肉蒸了,去咸菜缸里取了几块腌咸菜切了丝,淋上了芝麻油,把烧饼热了,熬了一个棒子面粥,又把野荠菜洗好了,打算出锅的时候放一点,提味。

    做完这些,她看了看。

    至少看着不那么营养不良了吧?

    她在灶洞里放了一根棍子,慢慢熬着棒子面粥,这才过去正屋,却发现陆守俨已经回来了,正和太爷爷在里屋说话。

    屋里头应该听到她的动静了,便听太爷爷对着屋外喊道:“挽挽,等会你七叔也在家里吃饭,你多做点。”

    初挽:“太爷爷,我知道。”

    说着,她撩起帘子进去,就见陆守俨正伺候太爷爷抽烟。

    太爷爷用的是早些年的德国老骨瓷烟斗,那烟斗用的时间长了,已经透着一层釉光。

    陆守俨拿着烟斗,半跪在炕边,素来笔挺的身姿弯下,正往烟斗里面装烟丝。

    装烟丝也是一门学问,不能装太满了,如果压得太瓷实了,点着后,烟一膨胀就往外涨,涨出来后就把烟斗给烧了。

    初挽看着,却见陆守俨已经装好了,装得恰好到处。他小心地伺候着,帮老太爷点了烟,两手给他捧过去,伺候他吸上。

    这让初挽有些意外,他那样冷漠骄傲的人,在太爷爷跟前竟然把姿势摆得这么低,且伺候得如此恰好到处,要知道便是初挽自己,也做不到他那样的娴熟地道。

    这必须专门下过功夫才行。

    老太爷显然也满意,微微颔首,从陆守俨手中接过来,陶醉地吸了一口。

    初挽小时候其实不太爱闻烟味,不过老太爷喜欢抽,这么多年也稍微习惯了。

    人都说吸烟对身体不好,可老太爷抽了一辈子烟,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犯不着计较好不好的。

    活到这年纪,满打满算能抽几口呢,他喜欢,晚辈就伺候着抽吧。

    太爷爷吸上了,陶醉地眯着眼,慢条斯理地道:“你们年纪小,不懂,这是兰州的青条,也就是守俨爹知道我好这一口,才特特弄来,这是用古法刨出的细条,一般抽别的,容易生痰,这个就不会,你瞧,这味儿,多香啊!”

    初挽便打趣:“太爷爷,瞧把你高兴的,可算是得着好东西了!”

    太爷爷笑呵呵的:“得,你去做饭吧,知道你不爱闻这个味儿。”

    旁边陆守俨听到,道:“我看到隔壁村有杀猪的,买了半条子猪肉,还顺便拎了几尾鱼,我去把鱼收拾了,炖上,等下他们几个估计就要回来了,中午吃鱼,晚上再炖猪肉吧。家里有白菜粉条或者土豆吧?”

    说这话时,他并没看初挽,不过显然是在问她。

    初挽点头:“有吧。”

    陆守俨却是不容马虎的,问:“有还是没有?”

    初挽:“白菜有,土豆可能不多,估计长芽了……”

    陆守俨命道:“长芽的有毒,得削干净,我来弄吧。你会蒸馒头吗?”

    初挽含糊地道:“算是会吧。”

    太爷爷笑道:“挽挽蒸出来的馒头不好吃,吃面条得了。”

    初挽被自己太爷爷戳破谎言,便辩解道:“太爷爷,你又不爱吃馒头,我也不爱吃,我们没事干嘛学蒸馒头。”

    陆守俨却开口:“没事,晚上我来蒸馒头吧,今天中午吃鱼和烧饼,应该可以了。”

    初挽:“好……”

    他竟然还会蒸馒头,实在是匪夷所思,在她感觉里,他以前是铁血军人枪林弹雨,以后就是仕途猛进位高权重,怎么看也和蒸馒头没关系。

    陆守俨仿佛知道初挽疑惑,解释道:“我以前在炊事班帮忙过几个月。”

    初挽:“哦,那挺好的,七叔真厉害!”

    老太爷用烟斗轻磕着炕沿:“挽挽,你七叔是长辈,辈分有别,你得有个晚辈的样子,知道吗?”

    初挽听这话,微怔了下,她觉得太爷爷话中有话。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陆守俨,该不会他和太爷爷告状了吧?

    陆守俨却是垂着眼,半边脸隐在晦暗中,神情难辨。

    初挽便笑着对太爷爷道:“太爷爷,瞧你说的,我哪儿没晚辈样子了——”

    她再次看了眼陆守俨:“我对七叔一向敬重有加,七叔,你说是不是?”

    陆守俨没看她,只是淡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