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就好歹遵守最起码的婚姻契约,你再爱得死去活来,别整这种珠胎暗结的事。
再不济,管不住自己,你哪怕用个避孕套都行,也别给人这么一个难堪。
毕竟,对不起她的是她家里人,可不是陆家。
陆守俨是走仕途的,你这样给他后院起火闹出来,那是把他名声放在火里烤。
至于最后,九龙杯或多或少和孙雪椰有关系,她更是对孙雪椰没好感了。
这时候,陆守俨低声道:“挽挽,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初挽:“没有,你说得够详细了。”
陆守俨点头:“好,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再说吧。”
初挽:“嗯。”
陆守俨看着初挽,显然还有话想说,但是初挽神情平淡,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抬手就要拉开门。
谁知道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听到外面的哭嚎声,嚎得还特别惨烈。
听起来竟然是陆建时。
陆建时显然是醉了,大着舌头喊着“挽挽”,就要往初挽房间这边走。
陆守俨蹙眉,回首看了一眼初挽。
初挽:“不搭理就行了吧。”
她顺手将留了一点门缝的门长了门闩,之后看向窗外。
陆建时那么一闹腾,大家伙都往这边看,陆建昆过来了,正要劝陆建时的样子。
本来陆守俨过来和她说话,也是光明正大的,没什么藏着掖着,但现在陆建时这么一闹腾,陆守俨却恰好从初挽房中走出去,叔侄走个正对面,总归有些尴尬,甚至可能会起冲突。
初挽便压低声音说:“你站在这里,别说话,我不让他进屋就是了,等会你再出去。”
陆守俨微颔首,当下站在了门边。
门是雕花格的,外面一层磨砂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这时候陆守俭两口子都出来了,看到侄子这样,自然是劝着。
但陆建时哪里听劝,在那里哭哭嚷嚷的,喊着说挽挽你出来,你一定要相信我什么的,还挣扎着扑过来要推开初挽的门。
门被扑打得晃悠起来,外面陆建时一声声地喊着挽挽,陆守俨眉眼便沉了下来,抬手就要推门。
初挽压低了声音:“别,你这会儿出去算什么。”
陆守俨的手停在门把手上,侧首,黑眸看着她。
初挽小声说:“和他有什么好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守俨:“不想让人看到?”
他声音很低,几乎气音,这让一切格外暧昧起来。
初挽没懂,略抬头:“什么?”
陆守俨便不再说了,收回目光:“没什么,我等一下再出去吧。”
门外,陆建时正在用脚踹门,用了多少年的门板摇摇欲坠。
这场面实在有些尴尬,外面陆建时大哭大闹,屋里两个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初挽一度有了自己和陆守俨简直仿佛在偷情的感觉,而陆建时就是那个捉奸的。
她在心里暗暗感慨不已,竟然有种荒谬感,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看了一眼陆守俨,他垂着眉眼,不动声色地站着,脸上情绪不显,倒是稳得很。
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好在陆建时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陆老爷子,陆老爷子直接让两个孙子把陆建时按住,说是“丢到水缸里让他清醒清醒”。
陆建时挣扎着哭着喊着,被拖出去了,才算清净。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总算没人了,院子里安静了,屋子里也安静了,于是初挽清楚地听到陆守俨的呼吸声。
很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距离很近。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带着几分热意,笼罩着她。
陆守俨低首,眸光牢牢地锁着她:“挽挽。”
初挽咬唇:“嗯?”
陆守俨低声道:“我回房了。”
他就在她上方,她能感到头顶喷洒的气息。
初挽:“好。”
陆守俨该走了,但是他没动,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听到他的呼吸略有些重,眼神也有些异样地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