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点头。
陆守俨:“好,下来,我们走。”
初挽:“那行李呢?”
陆守俨径自过去,拎起来:“带着吧,我们不回来了。”
当下两个人下了楼,径自坐电车过去那家羊肉汤馆,下了电车后,陆守俨看到路边有卖酸梅汤的,便给初挽买一杯。
初挽站在旁边守着行李等着,一抬眼,就看到一个泪盈盈的人儿。
竟是孙雪椰。
她一改之前模样,含着泪,满脸哀伤悔恨,楚楚可怜的模样。
初挽一见,便明白,估计是陆守俨约着她过来的?
孙雪椰咬着唇,低声说:“初挽同志,咱能一起说个话吗?”
初挽:“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
孙雪椰:“今天是守俨约我过来的,他说有话和我说,可我等了一早上,他一直没来。”
初挽淡声道:“你可以等等,他马上就来了。”
她这话刚说完,陆守俨买了酸梅汤过来了,买了后,径自打开,插进去吸管,之后递给了初挽。
递过去的时候,他随口嘱咐:“可能有一点凉,你慢点喝。”
初挽低声“嗯”了下。
旁边孙雪椰看到这情景,也是意外,她不知道陆守俨还可以这么体贴。
她上辈子和这个人结婚后,虽然处得不多,但也有一两个月,那一两个月,两个人几乎形同陌路,他完全不是那种体贴的男人。
她没想到这辈子,他竟然这么伺候一个女人。
她诧异地看向初挽,因为她是晚辈,比较小,陆守俨让着?
陆守俨没理会孙雪椰,径自提起行李,带着初挽往前走。
孙雪椰看着这一幕,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她知道陆守俨和初挽在一起了,要结婚了,但是没想到,陆守俨竟然是以这么呵护的姿态对待初挽。
上辈子她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和痛苦,重活一世,她要弥补她昔日的遗憾,也想重新捡回陆守俨,去弥补自己上辈子的过错。
嫁给陆守俨,安分守己,就算他性子冷了一些,就算他一直外任,可她不愁吃穿,不愁各样供应,以后陆守俨位高权重,她自然就是一等一的官太太,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当她发现重生了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断了那男人的联系,然后和陆守俨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上辈子他们就是断了,她又写信求复合,陆守俨还不是同意了,这辈子她百般手段,那自然是更不在话下。
她嫁给他后,自然拢着他的心,给他当一个贤妻良母。
上辈子,两个人没有过夫妻之实,这事怪她,一开始惦记着喜欢的人,觉得放不下,陆守俨见此,也就冷了下来。
他是骄傲的人,不肯为了这种事求着她,看她不喜欢,从此就再也不提了。
甚至哪怕后来她愿意了,多少有些主动的意思,他也不着痕迹地拒绝了。
她是想着,这辈子,她自然是要这方面办得妥当,好歹笼络住他的心。
可谁知道,陆守俨竟然和初挽配上了。
上辈子初挽是她侄媳妇,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初挽是个怪人,不好说话。
现在看,果然是怪。
可偏偏这个怪人竟然捷足先登,把陆守俨抢走了,让她怎么甘心?
此时,她看着陆守俨和初挽的背影,她终于道:“守俨,你等等我,你不是说要和我说话吗?”
听到这个,初挽看向陆守俨。
她也不明白现在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守俨见此,也就停了下来:“你站这里,好好喝酸梅汤,不要说话——”
初挽忙道:“我知道了……”
这话听着耳熟,她怕他说她两岁。
陆守俨径自过去:“你说吧。”
孙雪椰顿时有些激动:“守俨,我们分手了两个月,我一直心里很难过,我根本舍不得,我想着怎么和你再好上,只是自己不好意思提,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月,你就——”
她哽咽着,竟然有些说不下去:“守俨,我们到底交往了这么长时间……”
她长得很有些姿色,此时含泪哭泣,我见犹怜。
陆守俨漠声道:“孙同志,当着初挽的面,我们再说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既然分手了,所谓覆水难收,就各走各的路吧,不要这么纠缠我,也不要来找她,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有下次。”
孙雪椰:“守俨,怎么会这样,就算分手了,可也只是写了一封分手信,我这不是后悔了吗,我不能后悔吗?”
她确实不明白,上辈子,分手了,结果她被家里劝,父母和她谈话,她没办法,又继续和陆守俨谈,陆守俨不是也认了吗?
就是闹脾气的一封信,怎么这辈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