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静默地看着她,墨黑的眸底滚着令人心悸的情绪。
初挽抿唇,乖巧地等着。
半晌后,他有力的臂膀怜惜地揽住她纤细的腰,低声哄道:“挽挽,过几天吧。”
初挽明白他的意思了,便撒娇:“我都好了!”
陆守俨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打横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那我们抱着睡。”
初挽纳闷:“我觉得我好多了……你干嘛?”
她想了想:“该不会那天我把你吓到了吧?”
她当时确实有些疯。
太爷爷不在了,她想宣泄。
陆守俨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头发里:“也不是吓到,就是觉得弄疼你了,我当时看到你流血了。”
初挽诧异:“是吗?”
陆守俨无奈,捏了捏她手指:“你自己没发现吗?”
初挽:“你哪儿看到的?”
陆守俨这才道:“我当时扔安全套的时候,发现上面有血丝,想着是不是伤到你了。”
本来想着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后来看她好像没什么,也就没提。
初挽:“那就不知道了……我后来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她也茫然了,这件事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陆守俨:“这几天好好养,等你增胖五斤,我们再试。”
五斤?
初挽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守俨:“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胖的吗?”
陆守俨大掌轻拢着她的腰,那腰太窄了,他两只手合拢就可以握过来。
她这样,他是真不敢用力,生怕把她做碎了。
他便哄着道:“多吃饭就行了。”
然而初挽才不听呢,她就是生了满身逆骨:“我不管,我就要!你不抱着我我就不高兴!”
陆守俨揽住她,大手在她后背轻抚着,却是低声在她耳边问:“为什么想要?为了想要而要,还是你真觉得这样很快活?”
他这一问,她也是一愣,之后认真想了想,才承认道:“我就想和你更亲近,比任何人都亲近。”
陆守俨乍听到这话,心口泛酸,其实他大概能明白到她的想法。
她就是需要一些证明,来证明自己拥有。
他俯首下来,浅浅地啄吻着她的唇角:“挽挽笨死了,我们就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不需要用这种事情来证明,我现在不碰你,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不舍得,怕伤到你。我们将来还有很长时间,我虽然很想,但我可以克制。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人的思维情感应该高于原始的欲望。”
初挽听得茫然:“不要就不要吧,你别给我上政治思想课了…”
她才考完研究生,觉得自己摆脱了思想政治,没想到还要在床上听课,她不想要了还不行吗?
陆守俨听这话,略犹豫了下,在她耳边,以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初挽听着,诧异地看他:“这你都知道?”
她这么惊讶的样子,眼睛都瞪得很大。
猝不及防的,陆守俨脸红了。
他眼神飘向一旁,淡声道:“只要有脑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了。”
之后,他马上道:“你不想就算了。”
初挽赶紧搂住他的胳膊,赖着道:“要!”
陆守俨抿着唇,神情还是有点淡淡的,仿佛不太情愿的样子。
初挽:“我要啊!”
陆守俨却道:“那你得答题,考评及格了,才可以。”
初挽眼神都是懵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答题?及格?你刚给我上完课,就要我答题?”
她可以去陆老爷子那里告状吗?
这日子还能过吗?
陆守俨:“其实我是有一个古代汉语方面的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初挽纳闷:“古代汉语?什么?”
陆守俨:“上一次,我从你那里了解到且在甲骨文中象形的含义,那我很好奇,与且相对的是什么?”
初挽蹙眉,想了想,明白了。
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陆守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