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食堂打了饭,趁热拿过来:“先吃饭。”
初挽右胳膊疼得难受,只能左手拿了勺子来吃。
陆守俨看着她这可怜的样子,突然道:“早知今日,何必昨晚。”
初挽喝了口豆浆,很无奈地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得去上班了?”初挽觉得时间不早了。
“我今天上午请假了。”
“啊?”初挽诧异,他这人特别认真负责,不可能随便请假。
陆守俨淡淡地道:“先吃饭,吃完饭,带你去看医院。”
初挽:“算了吧,医院也没什么好办法。”
无非就是针灸按摩保暖贴膏药。
陆守俨:“不然呢,干熬着?”
初挽看他脸色不好看,也就不说什么了。
陆守俨起身,径自拿了昨晚换下来的几件衣服,过去水房洗了,他洗衣服很快,三下五除二的。
洗衣服时候恰好遇上两个女家属来接水,看到他洗衣服,都惊讶。
上班时候,这位不去上班,却在这里洗衣服。
关键这位洗的衣服——
大家偷偷瞧一眼,分明是他那年轻小媳妇的贴身衣服,竟然还是个红绸缎的。
大家面面相觑,那么端肃周正的陆同志,做事板正利索,听说还是伟人思想先进个人,结果在水房里给自己小媳妇洗这个?
陆守俨意识到了,不过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也浑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洗,洗好了后,和大家微颔首,之后拿过去晾晒了。
两个家属对视一眼,小声嘀咕:“这陆同志可真行……”
另一个叹:“我听说今天早饭都是他去食堂打了,回来给他媳妇吃,他这媳妇也太享福了吧!”
“她前几段还花一百五买了个什么罐子呢,这简直了——”
大家啧啧叹息,摇头,简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种媳妇。
在自家阳台上晾晒了那几件小物,陆守俨便带着初挽出门,准备去医院。
在电车上,明显陆守俨脸色还是不好。
初挽叹:“你何必呢……”
陆守俨无奈地瞥她一眼。
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冲她摆脸色,多少也有些懊恼。
肯定是昨晚她着了凉,旧病复发,他明明知道的,当时也想到了,却没深究,反而和她荒唐。
如果昨晚早早提醒她热敷下,也许今天不至于这么严重。
这时候,电车到站了,下车的人有点多,他小心地扶着她。
好在她现在的样子一看就像病号,周围人也没觉得奇怪。
陆守俨一路带着她,过去医院,到了中医诊疗科,找到了熟悉的大夫,那大夫有一把年纪了,专长是针灸。
大致看了下初挽的情况后,给她开了单子,一周过来针灸三次。
陆守俨很快缴费,拿着单子,约好了时间。
忙完这些,初挽小声提议:“你先去上班吧,别耽误了。”
陆守俨没搭理,径自带着她去做第一次针灸,并和大夫聊了几句她的情况。
做的时候有些酸痛,初挽蹙眉忍着。
陆守俨从旁,面无表情地陪着。
等好不容易做完了,走出医院,陆守俨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初挽:“我感觉胳膊轻松了,没那么难受了。”
陆守俨:“以后一周来三天,别糊弄。”
初挽:“我知道……”
陆守俨侧首,看了一眼她:“挽挽,你也别觉得我管你,我看你心里就是没数,不管着是不行的。”
初挽小声辩解:“这只是一个意外。”
陆守俨没吭声,不过脸色依然是不好看的。
初挽看他这样:“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陆守俨却道:“我现在要重新考虑我外调的事了,你这样,你说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