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爷一听,看向初挽:“你要多钱?”
服务员顿时见到救星:“行,卖给她吧,她刚才不是想要吗?”
初挽:“其实这笔洗做得还不错,我出八十块吧。”
孙二爷听这价,当场就炸了:“有完没完,你搁我这捡漏呢!”
初挽:“那就算了……”
孙二爷显然有些不甘心:“我这四百多买的,眼睁睁四百多买的,怎么着,让我转眼就直接亏几百?这是抢钱呢?”
初挽:“那你们慢慢算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抬腿就走。
那边孙二爷喊她,她也是没回头。
等走出店门足足十几步,那孙二爷喊着:“陆同志,过来,和你商量个事!”
初挽停下:“怎么了,那个笔洗我不买了。”
孙二爷招手:“过来,过来,咱们好好商量,我给你说正经的!”
隔着老远,初挽不回去,道:“我还有事呢,你们谈吧。”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那孙二爷却疾走两步,跑出来:“我说陆同志啊,别给我来这一手,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要这个物件是吧?喜欢是吧?喜欢你就试试!”
初挽见他说到这份上,也就回来了,却是道:“二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东西,我要不要的,没什么要紧,但是之前的事,你也是亏了,我愿意买这个,大家图个高兴。”
孙二爷:“得,陆同志你就是敞亮,这件事我认了!你要是想要,我让给你,你这路子一看就广,回头你想法出了不就是了!”
初挽也就不端着了,走到一旁谈价格,孙二爷多钱收的,初挽多钱收过来,这里面自然是有些照顾孙二爷的意思。
之前她和孙二爷的赌是明码标价的,光明正大,认赌服输,不过十万块都挣了,也不在意这几百块,无非不想被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就此拿捏罢了。
初挽把话说得明白:“这么一个东西,真假不论的,要是让我真要,我是不想的,现在也就是看在以前的事上,我出五百块,图个痛快。”
孙二爷见此:“行,敞亮!咱也不是输不起的,认了!”
毕竟他也明白,那康熙粉彩就算在他手里,他看不出里头的门道,也绝对不敢叫价什么10万块,顶天卖个两三千。
这种事就是有多大本事挣多大钱。亏了现在也没办法,初挽愿意五百收,他好歹找补回一些损失就是了。
于是两个人当场交割,初挽直接掏出五百,收了这豇豆红笔洗。
那孙二爷叹了声:“我最近出门没看黄历吧,好好的竟然惹了这一场祸,幸好好歹没赔钱,不然再赔下去,我都不知道我这日子怎么过了!”
五百块出去,初挽抱着那笔洗,心里却也是诸般滋味。
这物件从太爷爷手中流入清宫,又进入文物商店,恍恍惚惚八十年,能回到她手中,她已经是庆幸不已,区区五百的代价,她心甘情愿。
等孙二爷走了,那牛经理也是无奈,终于问道:“姑娘,你好好的怎么要买这个?五百块,至于嘛,你看这孙二爷都偷着乐了。”
初挽笑道:“这物件,和我祖上有些渊源,我买它,不为别的,只是留个纪念罢了。”
牛经理听着,愣了一愣:“什么渊源?”
初挽道:“牛经理,来日方长,我以后没事就会在这里转转,咱们慢慢就熟了。”
顺利拿到笔洗,初挽开始琢磨着买宅子的事。
买宅子,可以存放她的物件,再说本身置办产业也是不错的投资,以后肯定能涨上去。
上辈子,初挽买过的第一套四合院就在广外一带,出二环了,并不算大,便宜,才花了八千多,她想着继续看看这种院子好了。
并不在意地理位置和新旧,只需要治安好,周围最好有个公安局派出所,这样不容易出盗窃事件,至于里面什么样,无所谓,反正她只要是用来当仓库。
初挽便过去了胡慧云家,她爸认识一些门路,胡慧云爸一听,很热情,说起他知道的消息,上辈子初挽心仪的那套四合院人家现在没打算卖,说是老太太住得好好的。
初挽一听就知道了,还没到时候了,而她是不可能等几年了,这辈子她的起步比上辈子要早几年。
胡慧云爸见她实在想买房子,便详细问了问,说起另外有一套房子要出手,便带着初挽去看看,初挽过去了,却见这套房子隐藏在深层更为破旧的胡同里,外面出来就是公共厕所,而且门口旁边还有一处电线杆,上面交缠着电线。
走进去后,里面更是光线昏暗,被前面的房子遮挡了光。
初挽问了问价格,说是这个房子对方想卖六千多,想卖了后拿着钱出国。
初挽看了一番,到底是不太能接受,这房子的缺陷太明显了,买了这房子,是绝对不指望卖出去,自己住起来也很不痛快,再过十几年,广外这一片也发展不起来,只能留着当仓库。
可这种仓库,占用五六千,她有点下不起手。
虽然她一口气得了二十多万,但接下来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说别的,就说景德镇的柴烧窑如果真谈下来,那随便烧一晚窑就是不少钱,那就是造钱的主儿,要不然后面传统柴烧窑也不至于没落了。
还有后面一些机会,都是需要钱的,二十五万挣得容易,造起来也快。
宝香斋那里的交流会,并不是天天开,她也不可能经常去卖,卖多了容易出事。
胡慧云爸:“要不再看看别的?”
初挽:“再等等吧,有别的合适的,麻烦叔叔帮我留意下。”
胡慧云爸:“好嘞,这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