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犯愁:“你这一口气就是双胎,我担心哪,万一有个什么,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你爷爷!”
之前听说是双胎,光顾着高兴了,现在却担心起来,初家就这一点血脉了,万一有个闪失,真是担不住。
初挽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年轻,又是大医院好专家,她觉得不至于。
商白凤见此,便说医院里肯定不能太多人,吵吵嚷嚷的,也影响别人,这里只能留两个人陪着,万一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
陆老爷子听了,想想也对,不能影响别人家。
当下便商量着,商白凤和丁子荫留下来,另外陆建昭和陆建晖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也好跑腿。
陆老爷子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其他人等也都撤了。
初挽身边就商白凤和丁子荫陪着,小心照顾着。
初挽这疼一阵一阵的,现在躺那儿,不疼了,只能干等着。
丁子荫没什么事,便随口说起刚才给陆守俨打电话的事:“他一听,那声调都变了,当即就说好好好他马上回来。”
商白凤便笑:“我听说,守俨平时可疼挽挽了,早就说要陪着挽挽生,现在突然来这一出,可不吓坏了么。”
丁子荫:“我以前都不知道,守俨还能这么不稳重。”
商白凤便笑,没说话。
她在北京,自然约莫知道一些,陆守俨对自己这小媳妇可是当成宝来疼着,疼得不行了。
丁子荫一直在外地,她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乍听,当然惊讶。
这么说着话,初挽有些累了,商白凤见此,便让她先睡,她和丁子荫从旁边行军床上睡。
陆老爷子给初挽订的单人房,特意安置了一张行军床,这样照顾孕妇产妇的人也可以在上面歇着。
虽然是单人房,但到底是医院,她躺在那里,能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好像有人生了,孩子发出脆弱稚嫩的“哇哇哇”啼哭声,有护士喊着家属名字。
在这种声响中,她以为自己睡不着,不过谁知道,就这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候,她是疼醒的,她忙喊了声,商白凤和丁子荫顿时醒了,赶紧叫护士,护士和大夫匆忙过来。
接下来的一切,对于初挽来说就像做梦一样,她疼,被匆忙送到了待产房,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下面一股股的,再之后,大夫让她赶紧用力。
她忙把之前学过的呼吸办法用上,没几下,就听到啼哭声,之后,周围人就惊喜起来,说是生了。
她有些恍惚,又觉得没力气,没明白怎么回事。
不是说生孩子得疼好久吗,她都没怎么疼,现在孩子就生了?完事了?
这时候,商白凤激动地道:“龙凤胎,龙凤胎,可真好,生了龙凤胎呢!”
初挽听着,也觉得不错,儿女双全了。
儿女?
她想到这个字眼,又觉得陌生,她竟然当妈妈了,有儿子有女儿了。
感觉一切都很突然。
这时候,大夫便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给她看,初挽看过去,只觉得红突突湿漉漉的,哪里看得出什么,不过大夫直接把孩子凑到她眼跟前,她也只能点头。
在稍做检查后,两个孩子评分都非常好,不过因为是双胞胎,体重略轻,只能好好喂养了。
两个孩子先被带回去病房,初挽留在产房观察,观察了半晌后,确认没什么问题,初挽便被推回病房。
病房里,两个孩子都已经被收拾好,包裹起来,躺在婴儿床上,睡得安详。
这时候商白凤给家里打电话了,老爷子激动得不轻,马上要来,不过商白凤意思是让他歇着,现在来了也打搅孩子,让保姆来就行了,至于其它人,可以明天早上再来。
到了这个时候,老爷子也没别的脾气了,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初挽是不打算母乳的,两个孩子也没法母乳,犯不着较劲,这时候保姆来了,帮着一起照顾两个孩子,又准备好奶瓶,这样等孩子哭了就可以给孩子喂了。
初挽看着这情景,便安心了,她多少有些累,困意袭来,也就闭上眼准备睡。
不过就在快要沉入梦中时,一个模糊的意识浮现。
陆守俨知道她生了吗?
不知道他看到后会怎么样,一定特别高兴吧。
她心里便泛起甜丝丝的期待,甚至忍不住想笑。
初挽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陆守俨正俯首看着她,眼神疏淡。
她便不高兴了,心想我这么辛苦,你竟然不哄哄我安慰我。
她伸出手指头戳他的唇边,埋怨他。
他却伸手直接捉住她的,问她这是胡闹什么。
她心里便委屈起来,想撒娇,想作天作地,想要他哄。
谁知道他却依然冷着眉眼,她诧异,定睛看时,眼前朦朦胧胧的,却看到眼前的陆守俨神情沉稳冷漠,薄唇微微抿着,眼角隐隐有细微的纹路感。
她睁大眼睛,仔细辨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后来的陆守俨。
他对她冷眼以待,不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