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专家喜气洋洋,有的已经开始计算着,再加一块黄金板楔形文字的话,应该能换回几件文物。
唯独那位文物局领导开始商量着:“初挽同志,这黄金板楔形文字,你是多少钱买的?这是不是很贵?我现在马上和局里提起来,看看帮你报销?”
他这一说,其他人全都看过来。
本来维京剑换德国文物,这是初挽提出来的,初挽直接表示她捐了,这也就罢了,结果现在初挽又拿出黄金板楔形文字,总不能再让人家捐。
初挽直接道:“这件黄金板楔形文字,如果能派上用场,为国家找回几件文物,那也算是派上最大的用场,至于钱就不必了,就当是我捐给国内的吧。”
她这一说,在场诸位专家都感慨万分,那文物局领导更是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向上面表示,给初挽相应的表彰。
初挽其实对这些并不太在意,她做事本就求一个问心无愧,更何况维京剑和黄金板楔形文字加起来也不过十万美金。
在如今她的财产中,并不算什么。
当钱多到了一定地步后,其实数字多一些少一些并没什么太大意义,学会怎么掌控金钱,让金钱发挥最大的效用,才是一个大修行。
当然了,如果能顺便获得一些名望,也反过来助力于陆守俨和自己的事业,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下午时候,吃过午餐,初挽没什么事,懒懒地在家欣赏那件宣德炉,也顺便琢磨着这次文物交换的事。
自己突然祭出黄金板楔形文字,估计把那几位德国代表直接惊那里了,他们接下来自然是要想办法。
黄金板楔形文字在自己手里,那自己自然拥有了更多话语权。
陆守俨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回来时候,拿了一瓶红葡萄酒,这里是知名葡萄酒产地,葡萄酒确实比较有名。
他笑着说:“尝尝吗?”
初挽:“没心情……”
陆守俨便拿来了玻璃杯,给她倒了小半杯:“乖,尝一口。”
初挽勉强道:“好吧。”
他送到她唇边,她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这葡萄酒颜色很动人,宝石红干净透亮,喝到口中却是饱满丝滑,而且香气很浓郁,甚至仿佛闻到了浆果的香。
初挽便觉得挺好喝的,谁知道陆守俨却把葡萄酒拿走了。
初挽舔了舔唇:“我还要喝。”
陆守俨:“别喝了,酒量不行的话,怕你醉了。”
初挽不太服气:“我酒量很好。”
陆守俨见此,也就再喂了她一口。
再要,却是没了。
初挽不太甘心,不过也只好认了:“你干嘛去了?”
陆守俨道:“费舍尔来找我,聊了聊。”
初挽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头:“说什么了?”
陆守俨笑道:“显然,他们对于你和那件笔洗的渊源很感兴趣,特意问起来。我也没多说,无非就是把你们家族的历史说了说,还说了对长辈的感情,反正真真假假掺着来,他哪听得出来,他自然信了,听他的意思,他想先看到黄金板楔形文字,才能谈其它。”
“说白了,他想看看那件黄金板楔形文字,确认下真假。”
初挽听着,便明白了:“他们害怕是假的,怕我在跟他们使空城计。”
毕竟摸都摸不到,这东西把控在初挽手中,他们没法见实物,心里没底,谈都不敢谈。
陆守俨点头:“是。”
初挽:“这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陆守俨:“事关重大,如果你手里根本就是假的,他们自然当机立断,如果是真的,那就另当别论。看起来,他们很着急,想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初挽想了想,笑道:“我当然不能现在就给他们看黄金板,不过倒是可以给他们一些资料。”
陆守俨颔首:“可以,反正一步步来吧。”
初挽:“你来和他们谈吧。”
陆守俨:“好。”
当下陆守俨便负责和费舍尔沟通,表示愿意给他们一些关于那黄金板楔形文字的资料,费舍尔方面自然不胜感激。
初挽现在对这件黄金板楔形文字已经研究很透了,甚至还扩展了中亚述时期的历史相关资料,那些资料可以直接写论文了。
她毫不吝啬地分享了一些图片资料,费舍尔看到后,便明白了,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一直苦寻无果的黄金板楔形文字,是从他们的博物馆丢失的。
费舍尔自然感激不尽。
第二轮的谈判中,中国专家再次对阵德国代表,这一次,德国方面表示了最大的诚意,他们承认黄金板楔形文字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必须追回,所以他们愿意付出五件文物的代价来追回这两件文物。
中国方面一听,自然大喜,原来为了两件还是三件争论不休,现在黄金板楔形文字一出,德国方面痛快答应还五件了。
但是要知道人的本性就是得陇望蜀,这个时候,两件换五件,中国方面又开始觉得,是不是有点亏了,应该一换四甚至一换五,所以两件应该换十件。
中国代表的狮子大开口,让德国代表顿时不满,十件,这是要搬空他们吗?谁不肉疼!于是彼此继续争论不下,最后终于,到底中国方面气势略胜一筹,毕竟黄金板楔形文字的价值太大了,据说为了这事,德国文化方面的要员已经提出,必须追回,不惜一切代价。
当数量谈不妥,初挽提议,大家先谈物件,毕竟一件普通瓷器和唐朝壁画可不是一个概念,抛开文物谈数量没意义。
费舍尔看了初挽一眼,感激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