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倒是也可以。”
聂南圭:“你呢?我听我爸说,你要在国内大张旗鼓开店了?”
初挽:“随便瞎搞搞呗,我做事就是没什么计划,东一下西一下的,不像你,冲着一个目标干。”
她盘下了一千多万的地皮和宅子,这个以后要暴涨,她的瓷语她的窑厂,以后也都会发展起来,她还得操心操心水下考古发展,总之操心的事太多了。
这古玩店,反正有一搭没一搭干着,有机会就顺势搂一把,但是要说真把店开得多红火,她是没什么心力。
聂南圭倒是也明白她的意思:“你家大业大的,狡兔三窟,也不仗着这个了。”
初挽:“家大业大这四个字,我在你跟前可不敢提,无非是没定性罢了。”
这么说着话,傍晚了,聂南圭找了一辆越野吉普车过去沙漠,冲沙是这边的传统娱乐,不过初挽看到那些冲沙的人在吉普车里翻腾奔驰,惊叫连连,顿时没什么兴趣了。
她马上道:“还是算了,你去玩,我看你玩。”
聂南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笑道:“你怕了?”
初挽苦笑:“上次我去石景山游乐场,坐了一次海盗船,差点没把命交待在那里。”
聂南圭:“……行,要不骑骆驼去吧?”
初挽:“那就骑骆驼吧。”
这里沙子柔细,连绵起伏,此时已经傍晚,夕阳西落,落日余晖洒在如雪白沙之上,这白沙百年呈现出层次分明的红金,瑰丽壮美,如火如荼。
骑在骆驼上,悠闲漫步,感受沙漠落日的壮丽,又在落日之中,过去大帐篷,享受烤骆驼肉和各样阿拉伯特色食品。
大帐篷中间,还有用波斯地毯铺成的舞台,有阿拉伯女在上面跳起舞来,奔放热情,充满沙漠风情。
初挽把自己相机给聂南圭,让他给自己拍照片:“这么美的景,不拍照片太可惜了。”
况且她现在还年轻,才二十四岁,等过几年到了三十岁,肯定状态气质和现在不太一样,所以现在应该尽可能多拍照,多留点纪念。
聂南圭拿过来她的相机,研究了一番,开始给她拍照片。
他还挺认真的,骑骆驼的,站在沙漠里的,背对着落日的,站在营帐旁的,全都拍了。
他戏谑地笑道:“我发现你还挺好看的,拍出来照片应该很漂亮。”
初挽跑上一处小山丘,让彩色的丝带在沙漠中随风飘扬,她笑道:“难得听你夸我一句,我浑身发毛。”
聂南圭:“瞧你说的,夸你好看,还夸出错来了?”
初挽侧首看过去,聂南圭穿着宽松白色长裤,颀长洒脱,好一派悠闲自在。
她招呼道:“我们合个影吧!”
聂南圭勾唇一笑:“好,你过来,我想对着落日拍。”
当天回去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刚回到房间,陆守俨的电话就打来了。
初挽也是意外,毕竟现在都晚上九点了,按时差算,那边都凌晨一点了。
她担心:“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会打电话?怎么还不睡?”
陆守俨:“怎么回来这么晚?”
初挽有些愧疚:“出去玩了,今天碰到聂南圭,就去沙漠冲沙了,沙漠里有营帐,玩着玩着就晚了……”
陆守俨磨牙:“那你怎么不说一声,白白让我担心。”
初挽:“……那不是鹏叔跟着吗,有鹏叔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和聂南圭一起去的。”
陆守俨:“明天我给鹏叔打电话。”
初挽听他语气冷硬,想想他那边都凌晨一点了,结果还没睡觉,她难免心疼,便解释道:“这边太热了,白天没法出去,都得四五点后才能出去,看看人家冲沙,骑个骆驼拍个照,再吃点东西,赶回来可不就得这个时候了。”
陆守俨:“我不是不让你出去玩,而是你得说一声,那边到底和国内不一样,人生地不熟,那么晚不回来,确实让人担心。”
初挽便软软地道:“知道啦知道啦,我错了还不成嘛!”
陆守俨声音稍微转缓:“都玩什么了?”
初挽便大致说了,最后笑着道:“我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呢,回头给你看,你看了一定喜欢。”
陆守俨:“谁给你拍的?”
初挽:“聂南圭。”
陆守俨:“肯定不如我给你拍得好看。”
初挽便笑起来:“对对对,你拍得最好看了!”
陆守俨也笑了:“明天几点过去拍卖会?”
初挽:“明天我的比利小子照片要拍,不过我也不着急,反正我在不在也不影响拍卖价格,估计九点过去吧。”
陆守俨:“一定让鹏叔陪着你。”
初挽好奇:“你干嘛这么紧张?”
她想起前几天在集市上鹏叔发现的异样:“是不是鹏叔和你说了什么?”
她知道他会定时和鹏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