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管他干嘛?”
初挽:“我担心他——”
刀鹤兮:“一个成年的男性,不会出事的,放心好了。”
初挽:“好吧。”
她想着,等回到酒店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
刀鹤兮:“这个给你。”
初挽看过去,是一个信封,一时疑惑:“这是什么?”
刀鹤兮:“七百万迪拉姆。”
初挽疑惑:“干嘛?”
刀鹤兮:“夏先生的一百万,聂南圭的六百万,还给他们。”
初挽:“这倒是不用,他们不着急用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的。”
方老太太那里还给了她五百万迪拉姆,她自然不打算动用,不过考虑到不好意思用夏先生的钱,想着先挪用一百万还给夏先生,之后再挣钱还给刀鹤兮和聂南圭。
至于方老太太那五百万,她打算再走一趟洛杉矶,去当面问个清楚,毕竟涉及到这么一大笔钱,不能不明不白就这么要。
至于挣钱的法门,她这两天冥思苦想,已经想出一个办法,一则挣一大笔钱还债,二则出口气。
刀鹤兮却直接把那支票塞到她手里:“拿着吧。”
初挽:“真不用……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债,真拿了,我欠你更多了。”
刀鹤兮低声道:“挽挽,和我,你不要这么客气,这些钱不会影响我什么,你需要的话就先拿着用,再说只有一个债主的感觉总比有三个债主好。”
初挽听着,侧首看过去,宽阔无垠的沙漠,清冷的冬夜,幽静神秘的月光隔着车窗玻璃洒进他幽黑的眼睛中。
她抿唇浅笑:“我明白你的心意,夏先生那里,我先还,南圭的钱,我和他说一声,看看他的意思。”
刀鹤兮点头:“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那件汝窑正式交接,礼佛图浮雕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带着东西上飞机,我们先飞香港。”
初挽:“鹤兮,回头我想去一趟英国。”
刀鹤兮:“英国?”
初挽:“想买一件东西。”
刀鹤兮:“你看中了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初挽略沉吟了下,道:“最近在迪拜,我看到一个新闻,提到几十年前英国考古学家曾经来到阿拉伯半岛东部,发现了那里的神庙遗址,并攫取了大量珍稀文物,我看了那些图片,突然想起来,其中有一件我好像听说过,就在英国一家古玩店里。”
其实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正如同早些年那些西方发达国家前往中国新疆尼雅遗址,把大量文物挖走一样,他们自然会去埃及去阿联酋。
阿联酋是六十年代才成立的国家,在这之前,那些神庙遗址自然那无人管辖,任凭英国考古学家采集。
那些考古学家采集了大量文物,之后还曾经有过专门的挖掘档案来介绍阿拉伯半岛的发现。
阿拉伯文物也有相当一部分是被放在英国大英博物馆里的。
而初挽看中的那件,是一个铜手,当年也是被英国考古学家挖掘,挖掘出来时那铜手上面布满了积年的铜锈,以至于他一时大意,没有辨别出价值,之后那件铜手便和其它低价值文物一起放在牛津大学图书馆库房。过了许多年后,图书馆清理地下室,无意中发现了那件铜手,只可惜值班人员不知道这件铜手的历史,又把这东西轻易当做废品卖出去。
卖出去后,这件铜手便被古玩商捡漏,当做稀罕物件拍卖,转让,几次流转后,到了一家旧古玩店。
按照历史发展,再过几年,一位博物馆工作人员无意中发现了铜手,震撼不已,买下来送到了考古学家面前,大家这才意识到这只铜手的价值,从此奉为至宝,摆在了大英博物馆。
初挽也是那天被浮雕逼的,是矢志要让别人也尝尝这种滋味,她干脆去把这铜手买来,买来后,和那《独立宣言》一起摆着,看看谁会急眼。
其实那铜手如今在古玩店里已经价值不菲了,又因为这里面会存在一些纷争,正常来说就算初挽知道那铜手是阿拉伯半岛神庙遗迹的文物,她也不想去捡这个漏,平白惹麻烦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反正先买了,买了后自己放着,是拍卖还是捏手里展览,看情况而定,可以增进友谊也可以作为条件,反正看别人态度再说。
刀鹤兮略顿了顿,道:“你现在有英国的签证吗?”
初挽:“没有,英国签证也不好办,回国后打听打听,办了后再去。”
刀鹤兮:“你如果不方便,我帮你顺便买了?”
初挽:“你去?”
刀鹤兮:庡?“我正好要过去一趟英国,顺路的事,你描述清楚,我过去给你找找就是了。”
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母亲原本生活在英国,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英国长大的,我想过去处理一些事。”
初挽犹豫了下,还是道:“那行,你帮我买吧。”
刀鹤兮笑了:“放心好了,不和你抢,我就是给你跑腿的,行吗?”
初挽:“鹤兮,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不少。”
对比上辈子的刀鹤兮,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其实后来的刀鹤兮也不错,只是她对他有刻板印象,总觉得他这个人难以捉摸疏远冷淡罢了。
刀鹤兮侧首,看向初挽,很是漫不经心地道:“都给你说了,顺路而已,我本来就计划要过去英国。”
初挽还给了夏大师一百万,之后又试探着提起还给聂南圭六百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