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冉婆家整个家族在金融市场投入重金,在亚洲金融危机冲击下,自然首当其冲,被卷入其中,债务缠身。
如今她听着陆守俨这么说,好奇:“那怎么办?生意出问题,是不是需要钱?可是你有钱吗?”
陆守俨听这话,无奈地看了眼初挽:“挽挽,别打趣了,我也没说要帮她什么。”
初挽躺靠在床头,两腿交叠,微翘起脚丫,好整以暇地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陆守俨苦笑:“这两天她找过我。”
初挽:“嗯,然后呢?”
她当然明白,陆建冉为什么找陆守俨。
前两年上海才设立了几家证券公司,接下来还要酝酿一系列金融改革,成立商业银行总部,并引进国外银行和保险等,要把中国金融行业向世界打开。
而这个过程中自然衍生一些机会,这是陆建冉婆家最好的解套机会。
陆守俨:“我拒绝了,她可能不甘心,谁知道把电话打家里来了。”
初挽:“拒绝了?”
陆守俨颔首。
初挽听此,便躺下:“拒绝了那就算了,不生你气了。反正陆守俨,你心里清楚就好,你这好侄女从来就没把我看在眼里,在她心里,她七叔一千个好一万个好,至于七婶?没这号人!她七叔还单着呢!”
陆守俨听此,轻皱眉:“这说得叫什么话?”
初挽:“这不是真话吗?她不是这么想的吗,要不是你不好那口,她估计恨不得给你找一个女的塞给你,好把我挤走呢。”
陆守俨哑然失笑,又有些无奈,他帮她顺着发,哄着道:“怎么气成这样?”
初挽听此,打量着他:“你不觉得这事很可气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没什么?”
她发誓,他如果敢说没什么,今晚就彻底不要睡了。
陆守俨:“确实很过分,不过可能我知道她那性子,也就不奇怪她做出这种事了,我会和她提一下。”
初挽:“提一下?你打算怎么提?”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和她说清楚,上海的金融改革,我不可能插手,也没能力插手,请她不要因为这件事骚扰我或者家里,至于她对你的不礼貌,我也会和她讲讲。”
初挽很勉强地道:“这还差不多。”
陆守俨俯首下来,哄道:“别恼了,明天我会处理好。”
初挽却问:“那我的地呢,我的地呢!到底什么价格?太贵了我买不起。”
她原本手头也就几十万美金了,最近腾挪着卖了几个物件,大概凑了一千万,之后初鹤兮出了三千万,两个人成立了初氏文化公司。
她现在很需要拿到一块风水绝佳的宝地,到时候博物馆就可以盖起来了。
她和初鹤兮也讨论过,不光要盖博物馆,博物馆只能吸引来文玩圈或者看热闹的。
她和初鹤兮的计划是,借助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由此衍生出一系列配套营利项目以及中国传统艺术文化科普宣讲,甚至他们已经计划,利用景德镇的柴烧窑烧制高仿热门艺术品的衍生产品,这样也能推动景德镇柴窑的发展,同时为将来景德镇柴烧窑纪念馆引流。
如果能借此吸引来青少年群体,既能科普艺术知识,又能营利回收成本。
而这一切计划的开端,都在于——得有一块地。
陆守俨:“今天遇到闫同志,我问了问,价格按照之前南边那地块的出让价。”
初挽听着,顿时来了兴致:“南三环那块?”
陆守俨:“对。”
初挽便乐了:“那敢情好。”
南三环那块,到底是三环了,比起北边比起琉璃厂这一块还是差了不少,就是再过一些年头,南边就是发展不起来,房价也便宜。
可是如今要批给自己的这块地就不一样了,去看看升旗仪式走路都没多远,又在琉璃厂一带,那简直是绝佳风水好地。
她笑道:“什么时候出结果?”
陆守俨看她笑,他也笑了,笑得眸中温煦:“已经在走审批流程了,马上就能下来。”
初挽:“那不错嘛……”
这件事也算是国家对她的补偿或者说奖励,毕竟她先捐皿天罍,后捐三兽首,从迪拜拍回浮雕至宝,家中长辈又为献给国家大批文物。
陆守俨终于可以上床了。
上床后,他搂着她,低声笑道:“这下子高兴了吧?”
初挽:“你得赶紧把你侄女的事解决了,别让她在我跟前讨嫌,不然我还是不高兴。她是你侄女,不是我侄女,你管不好她,我就找你麻烦。”
陆守俨笑着哄道:“知道了。”
初挽也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电话,说关于她那块地的批文下来了,让她尽快办理手续。
初挽连忙赶过去国土资源局办理转让登记,办理登记的时候她才看到价格,总价大概六百万人民币。
其实这两年房价一直在涨,一年就能涨一大截,北京二环地段的楼房已经两千多一平米了,地皮价格自然也上涨,如果现在这块地拿出去拍卖,估计两千万下不来了。
现在等于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批复给她了,是国家对她屡次捐献海外流失文物的补偿,也是对文化宣讲领域的扶持了。
初挽快速办理了国有土地转让相关手续,办理手续的时候,她还关注了下如今北京国有土地出售的相关政策和信息。
现在北京倒是有几块地正在出售并打算拍卖,初挽大致看了看,最后选中了一块,那是北京海淀区上地一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