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请起”父皇道。
我起身退在一旁,殿上不少大臣见我气宇非凡,反对的声响小了许多,但还是有大部分的老臣们不赞成父皇的做法。
“你们所看到的,正是朕准备册封的太子,众爱卿有建议尽管提出来”父皇含笑道。
如果我没到场,一些中立的大臣们还乐意和稀泥,找一找存在感,但是我在现场的话,若当着我的面说反对我,这种性质就截然不同了,等于公然得罪于我。
果然,又有一大批的官员自主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剩下还有一小半大臣坚持不动,这些大臣都是朝廷中德高望重之辈。
父皇终于皱眉道:“爱卿们有话,但说无妨。”
站在最前头的御史大夫,作为监察百官的存在,第一个开口道:“陛下,大皇子虽是正宫所生,但流落在外数十年,其背景之复杂,下官也只知冰山一角。”
父皇眉目舒展,淡笑道:“爱卿请明言。”
御史大夫见父皇有意听其劝谏,高声道:“微臣不久前查到大皇子,也就是回州姬州牧与金国的储君长命公主曾在一起呆过一段时间。”
此话一出,哗然声一片,众所周知,金国与大凉国的国力相当,更兼有养狼秘术,一直是大凉国的心腹大患。
父皇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朝我问道:“皇儿,可有此事?”
我回道:“此事不假,长命公主是儿臣的故友。”
父皇沉吟片刻,道:“朕年轻时也交过几个邦外友人,相信在场的大部分爱卿也有邦外故友,这件事情在朕看来不过尔尔。”
御史大夫还待回话,一旁的礼部尚书兼白马寺主持禀告道:“陛下,大皇子殿下与郡王风利紫一案有牵连。”
“爱卿细细道来”父皇道。
“遵旨,经查郡王风利紫案与一神秘武功高手有关,而当时有一神秘高手从考场将大皇子殿下救走,臣等寻遍整个清凉城也没有发现其身影,紧接着郡王风利紫无故失踪,所以审办此事的白马寺官员一致认为大皇子与此案嫌疑最重”礼部尚书冠冕堂皇的道。
金鸾殿内又涌起一阵哗然,太子怎么能让一个杀害宗亲的人当呢,对宗亲尚且如此,对待臣民岂不是更加残暴,一时之间,老臣哭悲、新臣力谏,好似大凉国将亡的景像。
我听到此言,心中倒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礼部尚书有确切的证据,原来只是道听途说、凭空臆想。
救我出来的人可是皇帝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去杀害一个打不着杆的郡王,而且我被玄静救出一事,父皇当时是知道的,若不然我怎么坐的了回州州牧的位置。
“大胆!来人!革除礼部尚书一切职务,打入白马寺大牢,听后问审!”
果然,父皇勃然大怒,礼部尚书这次触到了逆鳞,那吏部尚书哭喊着冤枉,但被大内侍卫无情的拖出殿外。
前面劝谏的御史大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凭借杯弓蛇影之事,擅作主张将朕的皇儿抓入白马寺严刑拷打,朕还未和你算账!”父皇怒气冲冲道。
群臣见皇帝如此暴怒,都战战兢兢,想一想也是,道听途说之言怎么可信呢,何况还管到皇上身边了,这礼部尚书不是作死么?
自礼部尚书被拖下去后,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这时镇国大将军欧阳歌武出列道:“陛下,微臣认为立太子之事不需着急,现陛下龙体安康、春秋正盛,推迟几年也无妨,再者大皇子殿下初来乍到,朝中许多大臣对大皇子殿下不了解,情急之下做了出格之举,也属正常。”
欧阳歌武不愧是老油条,既平息的父皇的怒火,又替殿下的大臣们解了围。
父皇沉吟片刻后,道:“欧阳将军说的有道理,但朕亏欠大皇子良多,那空出来的白马寺主持就让大皇子上任吧!”
白马寺主持一向是礼部尚书担任,从来没有让皇子皇孙担任过,加上白马寺又是专门处理皇氏宗亲的事物,可谓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这要让外人担任白马寺主持还好,让皇帝的皇子担任了,以后在清凉城还不得横着走,除了皇帝外,根本没有人拦得住,随便给你扣个帽子就能将你抓进白马寺牢中,无论官员还是皇室贵胄,权力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