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 第346节(2 / 2)

    纳塔利娅也不由好奇地望向了西鲁克氏。

    彼得的眼皮子则重重跳了跳,他老丈人不待见他,也不知道究竟会给他的孩子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西鲁克氏将目光给移到了外孙女身上,眼神柔软地说道:

    “王爷说,贱名好养活,若是男孩儿的话就叫‘壮壮’寓意‘身子骨强壮,无病无灾’,倘若是女孩儿的话就叫‘安安’,寓意‘得长生天庇护,一辈子平平安安’。”

    听到“壮壮”和“安安”这俩名字,穆尔登格眼睛更酸涩了,仿佛透过这俩乳名就能瞧见她阿玛的身影了。

    她抽了抽鼻子,伸出右手捏着女儿的小肉手,略带哽咽地笑道:

    “彼得,那我们的女儿大名就叫‘伊丽莎白’,小名就叫‘安安’吧,也算是长辈们对她的心意和祝福了。”

    彼得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妻子和女儿的手,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老丈人这俩乳名取得不错,女儿叫“安安”,等到以后他儿子生出来了就叫“壮壮”,倒也省得他想破脑袋去想名字了。

    翌日,拥有第一个孩子的彼得,就忍不住想对他的臣民们宣布自己的好事儿,握着鹅毛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诏书,就让心腹缅希夫将诏书在全国颁发。

    这封诏书开头就醒目地写着“朕之第一女——伊丽莎白·安安·彼得慕登格生了!”

    在两国做生意的行商将这个消息穿到沙俄和大清各个地方。

    原本这场沙俄和大清的两国联姻就让两国百姓津津乐道,听到沙皇和皇后这么快就拥有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了,两国的百姓们更加喜滋滋地讨论这个混血小公主的事情了。

    几日后,等到这个消息传到裕亲王府后。

    做舅舅的昌全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福全接到女儿装在牛皮纸信封里的厚厚亲笔家信,看到最后一页信纸上是一个黑乎乎的小手印,他不由笑着用手指摸了摸信纸上的小手印,眼圈红红的,唉,女儿奴福全更想早点退休了!

    住在紫禁城的康熙和皇贵妃收到彼得送来的信后,康熙拆开信封,看到信纸上赫然写着“朕之第一女生了”眼皮子下意识就跳了跳,实在是没想到,彼得竟然还会做他汗阿玛做过的事情,啧!

    晴嫣瞧见信纸上写的“伊丽莎白”四个字后,隐隐约约记得似乎历史上沙俄就有一个很出名的“伊丽莎白”女皇,但她实在是对沙俄的历史不了解就将这个疑问抛到脑后了,拿着信纸去给住在宁寿新宫的皇太后琪琪格说这件天大的喜事儿。

    年龄越大越像个老小孩儿的皇太后一听到小公主长长的名字,就忍不住拍手笑道:

    “哎呀,小赫舍里氏,还是小辈们爱玩儿、会玩儿呀。”

    晴嫣闻言一愣,下意识又低头往信纸上瞧,等她低声重新念了一遍安安小公主很长的名字,念到“彼得慕登格”五个字后,才反应过来“慕”是“爱慕”的意思,也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远在五台山上的行痴老和尚下山时,偶然听到路过的沙俄行商说他们沙皇喜获爱女后,特意在全国颁发了“朕之第一女生了”的诏书。

    回想起来年轻时,他也在董鄂妃产下第四子后,声势浩大的在全国颁发“朕之第一子生了”的诏书。

    行痴不由深深沉默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沙俄孙女婿,竟然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他不由摇头失笑,抬头看着深秋时节的蓝天白云,嘴角弯弯的。

    ……

    安安小公主诞生不久,紧跟着嫁到漠南蒙古的纯禧公主和荣宪公主也前后脚的生产了,姐妹俩各生下来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

    康熙一下子有了俩外孙女,总算是升级做外祖父了。

    住在南三所的大福晋听到前面的三位公主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了,她对生产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

    十月初八,阴沉的天空上飘下来了康熙三十一年的初雪。

    早上伊尔根觉罗氏醒的晚,她才刚刚用完早膳就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伺候她的嬷嬷们瞧见大福晋的羊水破了,立马将她送进了产房,又去后宫里通知皇贵妃和惠妃。

    惠妃的延禧宫离得近,收到消息后,忙带着大宫女喜莲匆匆忙忙地走出延禧宫宫门,往南三所赶。

    等到皇贵妃冒着雪,带着白露快步赶到大阿哥的院子,抬脚走进待客的大厅里,入眼就瞧见站在产房门口焦急等待的纳喇氏。

    惠妃瞧见皇贵妃进来了,冲着皇贵妃俯身行了一礼后,立刻又转身眼巴巴地望着产房上挂的米黄色棉门帘。

    第323章

    晴嫣听着产房内传出来的女子痛呼声,瞧着宫女们用铜盆端着一盆盆冒着白色水蒸汽的热水在产房里进进出出的,虽然宫女们脚下的步子很急促,但手上的动作却有条不紊的,俨然是提前赶来的惠妃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瞧见场面没有混乱的模样,她也稍稍放下心来,带着白露走到大厅中央,随手拉了一把雕花圈椅就坐在上面,摸着自己的小巧镂空暖手炉耐心等待着了。

    外面的雪花像是撕裂的棉絮一样,纷纷扬扬打着旋儿的从天穹上飘落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一晃眼放在墙边半人高的鎏金自鸣钟,表盘上的银色指针已经快指到“十点”了。

    惠妃时不时就要往自鸣钟上瞧一眼,压根儿就在圈椅上坐不住,咬着下唇在地砖上走来走去的。

    产房内点着暖盆,又热水汽又大。

    伊尔根觉罗氏顶着满额头的细密汗珠,紧紧咬着嘴里塞的白布,抓着床边两个木扶手用力的白皙手背上青筋尽显。

    虽然下半身疼的已经险些没有知觉了,神智也有些恍惚了,但她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挣扎,似乎想要迫不及待地从她肚子里钻出来,好看看这个世界。

    伊尔根觉罗氏强迫自己的头脑保持清明,跟着站在床尾处的接生嬷嬷们的指导,调整呼吸频率,使劲儿往下半身用力。

    站在床尾处的接生嬷嬷们压力也极大,如今大福晋的骨盆倒是开了,但她们却迟迟瞧不见孩子的头啊。

    头胎本就不好生,再加上大福晋孕中喝的乱七八糟的补汤实在是太多了,孩子的个头养的有些大,生着十分艰难。

    接生嬷嬷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明白得赶紧将孩子给接生出来,否则的话孩子在产道里待的时间长了,万一把脑袋给闷坏了,她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