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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紧抿着唇,止不住在心中叩问自己,没事说这些话干什么?他又没有立场和于景这么说,左右不过就是同事而已。

    真算起来,他和于景从一开始就不对付,虽然合作了几个案子,但谁心里也没真服了谁。

    平时他就算有坏情绪,也会憋在心里,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镇定冷静的一面。

    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听到消息就失态。直到看到于景,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没忍住多管了一些。

    “陆砚。”于景喊住了将要离开的陆砚,“那个……谢谢。”

    他轻咳了两声,后知后觉的觉得耳根子发烫,喉结微动,长呼出一口气,但还是觉得心痒痒。

    陆砚转身轻掩上病房门,下意识地回避了于景的眼神。

    看着逐渐合上的房门,于景莫名觉得有些不舍。

    所以,陆砚刚才算是在关心他吗?算是吧?

    于景低笑了两声,这样被人记挂着的感觉,就好像一朵飘忽不定的云,被人护在了手心,温暖又有力量。

    他笑着的时候,不小心扯到自己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吃痛地嘶声。

    李沛听到消息赶过来,进门就看见于景一边像个傻子似的偷着乐,一边又在瞎叫唤,转头对门口的孟景宜问道:“他脑子是被敲了吗?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好?”

    于景的笑意顿时收住,对门口咋舌,“啧,你会不会说话?”

    李沛耸了耸肩,将自己带来的果篮放在病床头,随意地靠在墙边,打量着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于景,“怎么样,这次有什么收获?”

    于景动作迟缓地在床上爬下,在脑中整理刚才发生的一切,“何飞滕貌似并不知道曾冬兰和秦玉堂的命案,我原本想不明白事情的原委,现在再看,好像有人故意灭口。”

    他转头看向李沛,“对了,茶室的火灭了吗?”

    李沛点头,“消防车和救护车一起到的,你和老杜被抬上车的时候,火就灭了,放心。”

    “李队。”于景低眉微思,再抬头说道,“帮我转告晓阳和江渡,好好查查这个谢亮,这个人非常可疑。”

    在打手离开的时候,谢亮还提到了“老板”,或许他也是在替别人卖命。

    从谢亮下手,或许他们就能找到幕后真凶。

    陆砚站在病房门外,看着一个女人捂着嘴哭泣,不愿打扰睡梦中的病人,他偏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见病床边的监护仪各项指标都还正常,算是放心了一些。

    杜峥身上多处骨折,又有一处差点刺到心脏的贯穿伤,伤势比于景要严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