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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将之前调查到的线索全部摆在桌面,“聂盛远的母亲杨语是疑点之一。”

    在何沅跳|楼的前几天, 杨语曾和他见过面,并且往他的账户里大了一大笔钱, 而这笔钱和何沅在楼顶撒下钞票的数额数量差不多。

    “除此之外……”于景翻遍了卷宗,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寻找的证据,“何沅刚结束大四实习不久,回来准备毕业时突然出事,所以准确来说,他并没有完成毕业。按照规程来办的话,在对死者进行调查时,免不了要进行人际关系的排查。如果死者是一名学生, 在查案中,不可能不对同学和老师进行问话。但我找了好几遍,确定档案里没有这部分的调查记录。”

    卷宗是保密文件,未经允许不得调阅。而且何沅的案子从存入档案室以来,就没人借出过,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少的。

    他的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刑警,侦破了多起重案要案,至今仍有很多警校老师上课时,用他父亲的案件作为范本进行剖析。

    再加上他这些年看了无数遍父亲的手札,所以他很清楚父亲的办案风格。

    但何沅的案子和父亲的其他案子比起来,太过于潦草和简单。何沅的父母后来的撤诉,的确是会对案子的调查造成影响,但于景认真看了几遍卷宗,不难发现卷宗从头至尾都在透露着敷衍,甚至像是刻意在隐瞒一些事。

    而且父亲作为刑侦支队的队长,到他手上的案子大多数都是重案要案,突然查办何沅的案子,反倒有些奇怪。

    “线索不见就再找,我不相信有人能完全掩盖真相。”于景合上卷宗,拿起了建筑系的毕业合照。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和何沅出事的时间也非常相近,除开杨语的引导,有没有可能学校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事,诱使何沅想不开?

    见于景的斗志被激起,陆砚轻声笑了笑,自觉拿起了钥匙,“走吧,江龙大学的学生快暑假了,再晚去就没人了。”

    如陆砚所料,大学生这段时间正在进行期末考,考试结束即放假。

    他们要是再晚两天来,学校都空了。

    两人站在教室办公室外,见室内空无一人,于景拉着陆砚坐在了过道的椅子上,低声道:“我们查过了,过去十六年,建筑系的老师退休的退休,调岗的调岗,基本上都换了。”

    陆砚眉头微皱,“那我们来这儿,能找到结果吗?”

    于景想了想,其实他也不是很肯定,“我们调查到,何沅的室友兼同学毕业后选择在学校留任,如今已经是学院教授,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吴镕将考卷送到教务处,准备会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但他走进办公室,却见门口坐着两人似乎是在等人。

    “请问你们是?”吴镕问道,但心里有些疑惑。他不记得最近手下哪位学生犯了错,怎么主动把家长叫来了?

    于景对比建筑系当年的毕业照,确定地点了点头,询问道:“你就是吴镕?”

    吴镕木讷地点了点,“请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