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帮物证科送资料,是于队为了锻炼你。但是后来你还是偶尔被安排过来帮忙,那是我故意和于队说的。”方知书看着一直不开窍的楚理无奈道,“你真就看不出来我在找理由接近你?”
楚理闷声,“我就是个新来的警员,什么都不会,方科长接近我就是在浪费时间,我劝你还是把时间花在有用的地方。”
“接近你怎么就是没用的地方了?”方知书反问,他走近楚理,低声道,“楚理,你一直在努力向前,做事也很细心,懂得照顾人,所以你从来都不是麻烦。我知道你想努力进取,但我也想成为那个陪你一起前行的人。”
今年的金桂开得比往年要早一点,满院飘香。一阵风来,带起阵阵金浪,香馨伴着轻风抚过人脸,留下几朵小金花。
楚理看着方知书头发上的金桂,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呢,不需要任何人陪,自己会努力往前跑的。”
闻言,方知书噤声,目光中略有些神伤。
“所以……”楚理伸手摘掉方知书头发上的桂花,“方知书,你继续往前走,我会追上你的。”
他在警局初来乍到,方知书总是关照他,这一路走来,他很自卑,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有一个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看到那个人的认真,他就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
他不明白自己对方知书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他羡慕于队和陆法医的时候,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方知书。
于景敲开法医办公室的门,见陆砚正在整理资料,而他对面的位置是空的,“林法医呢?”
陆砚抬头看了一眼于景,“他啊,在实验室。”
“那就好。”
正当陆砚疑惑于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于景一把抓住了他,拉他走进了办公室的帘帐后。
“你干嘛?”陆砚手上还抓着笔,见于景像是有话说,立即将笔帽盖上,放进了白大褂胸前的口袋。
于景见陆砚困在墙角,低声道:“我要离开两天,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路上小心。”陆砚一句话脱口而出。
于景抿了抿唇,颔首:“我知道。离开前,我想讨个念想。”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在于景炙热的目光下,陆砚喉结微动,缩在墙角看向半开的遮帘,“实验马上就结束了。”
于景单手拉紧遮帘,避开监控和他人的视线。
陆砚呼吸一乱,有些慌张,“你着急什么?只是去省队——”
于景单手托住陆砚后颈,不由他分说。两汪池水本是平静,当一汪水满,只需一块小石子,便可让水面动荡异常,波澜的水涌入他池,大胆地侵染着他方池水,添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唇齿撕咬如疾风骤雨搅乱思绪,陆砚轻推着于景,但又不舍得放手,既然已经乱了,那就继续沉沦吧。
看着陆砚红透的耳根,于景轻吻,静靠在他颈侧轻喃:“是去省队,但不妨碍我想你。”
他的手揉了揉陆砚的头发,看了一眼时间,总是不舍地松开了陆砚,“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