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唯吃了两碗面,这会儿被这么一勒感觉都要吐了,“松开。”
斯温德勒松开了一点。
触手全部爬了进来,将桑唯抱到了怀中。
桑唯莫名想到了以前偷偷看过的本子,嗯……都怪狗血文,写多了思想都染了不好的风气。
她把这股莫名其妙的黄色驱赶出去,在触手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怎么了?”
斯温德勒来时气势汹汹,甚至有几分怒气,这会儿听到她问话,顿时涌上了一股委屈,“你和荀谌要履行婚约吗?”
桑唯:“没有啊。”
斯温德勒几乎将她的身体都包裹住,暖洋洋的,又软软的,桑唯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云朵包裹,难免有点困意。
“我不会和荀谌在一起。”
“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不用担心我早恋。”
斯温德勒的脑袋——暂且称这个庞然大物的东西为脑袋吧——搁在了她头顶,温声说:“你最近和他走的好近。”
桑唯:“他是我哥哥嘛,我们还是邻居。”
斯温德勒心说。
可以在生日宴抛下宾客一同去潜水的哥哥,可以在生日宴会帮忙许愿的哥哥,可以在生日宴结束后再吃一碗长寿面的哥哥——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了。”
触手形态的斯温德勒更直白表达自己的情绪。
桑唯:“但你依旧是我的好朋友。”
斯温德勒脱口而出,“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好朋友了呢?”
桑唯:“?!”
她还是第一次被朋友抛弃,实在有点新奇,当即就要挣开触手的束缚,但没想到斯温德勒裹的很紧。
她也没想着直接大打出手,便重新躺回去,“那我们就做陌生人。”
那股怒气卷土重来,斯温德勒低声问:“你不难过吗?”
桑唯想了想:“有点。”
“但是我已经学会了接受。”
学会接受身边的人总会离开。
这一点是卫灼用自己的死亡教会她的。
桑唯手中挤进来了一根触手,卷住了她的手掌,斯温德勒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滚了一圈,惹的人耳廓发麻,“我会比荀谌好。”
桑唯唔了声,不自在的侧开头,心说,难道真的是成年了,所以大家都蠢蠢欲动了?
她沉思了片刻,实在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说白了也不过是分泌出的多巴胺,迟早会退散,哪能一直上头。
“我们说好了,是永远的朋友。”
桑唯淡声说。
已经透出了些许不耐。
大概就是“不做朋友就是陌生人,再不知好歹的更进一步,那咱们就不用维持任何客气了”。
斯温德勒身躯的触手一紧,很快又松散开,全都收回去,变成了人形拥着桑唯,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碧绿色的眼眸,“好。”
他轻拍桑唯的后背,“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桑唯:“??”
那你不应该离开吗?
斯温德勒温柔说,“作为好朋友,我给唯唯读睡前故事,好嘛?”
见桑唯要拒绝,斯温德勒故作受伤,“今天唯唯一直在忽视我。”
桑唯:“……行吧。”
你读吧。
斯温德勒轻拍她后背,力度像极了卫灼曾经哄她睡觉的场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斯温德勒坐在她的床边,贪恋她的温度,也贪恋她身上的幽香,只是不敢逾越,只守在她身边,仿佛中间隔着天堑。
他又抬抬眼看向窗外,碧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窗外等着的太子们和姬书屿眼睛都红了,被斯温德勒抢占了先机,只能等斯温德勒出来,没想到斯温德勒竟然把人给哄睡了!
他们还怎么爬窗!
几人心中愤愤不平,姬书屿暗自思忖,得给斯温德勒套了麻袋狠狠揍一顿。
……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