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气:“我以前好几次,对着你爸的时候,也差点说出来,但我都忍住了,不知道那次为啥没忍住?”
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想啥就不受控制的说啥。
再加上江学凤不像林冬芹这样是穿书的,所以有时候后悔和怀疑,也没多想。
因为江学凤这种活在六七十年代,被社会大环境和思想局限住的人,根本就没接触过啥穿书和金手指。
思想局限了一个人的认知和见识,根本不会往这方便想。
江学凤还反思自己,对林冬芹说:“肯定是咱们平时想的太多,有时候话赶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你以后可要学会不乱说话,也不能多想。”江学凤说:“这想的多,有时候喝多了酒,和做梦的时候都得说梦话。”
要不然林海义为啥总是在喝醉酒和说梦话的时候,叫李静秋那贱人的名字?
她和林海义结婚也快二十多年了,林海义为啥还忘不了李静秋那个贱人?
江学凤心里全是嫉妒,觉得李静秋死都死了,还要出来恶心人。
林秀躲在麦秆堆后,看见林冬芹她们坐车走远了,这才从麦秆堆后面走出来。
原本在谈论林冬芹说胡话,瞎扯啥路人甲和女配的村民们,看见林秀带着大黄走过来的时候,还很好奇的问林秀。
“林秀,你知道啥是路人甲和女配不?”问话的人是林冬芹的亲小姨,她被林冬芹那样骂了,心里一直憋着气。
“她竟然这样骂我?这肯定不是啥好话对不对?”
“江婶,我也不知道这是啥意思。”林秀摇头,她故意给林冬芹挖坑的,知道也不会解释。
“你读过高中,你还不知道这是啥意思?”江婶儿不相信。
“这些词太奇怪了,我也是第一次听。”林秀说完,还特小心眼儿的说:“刚才在我爸家,林冬芹也胡说八道。我爸说林冬芹可能疯了,成煜东还说要把她抓起来,免得她疯了打人。”
大家一听林冬芹疯了,都有点怕。
尤其是想起林冬芹笑着骂人时的模样,都觉得恐怖,因为林冬芹当时脸上的笑容太无辜和诚恳了,可骂人的话却恶毒的很,有的话大家听都没听过。
这可不是只有疯子,才会疯疯癫癫,胡说八道的骂人吗?
“这不就跟疯子李顾文一样吗?疯疯癫癫,吓人的很。”王洋忍不住说。
李顾文是清溪镇有名的疯子,这个天疯疯癫癫的唱歌儿和喊口令。
遇见他,你不和他说话,他就发狂打人,整个清溪镇的小孩儿都怕李顾文。
“不行,我得和我家小孩儿说,以后离林冬芹这个疯子远一点。”
“她们娘俩这么坏,又疯了,打人了连医药费可能都不赔。”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大家都认定林冬芹是真疯了。
林秀听了这些话,肯定是好高兴的。
以前江学凤和林冬芹,四处败坏她的名声,三番四次的要害死她,她就是要报仇。
对敌人心慈手软的话,那她以前受过的苦和委屈,算啥?
江婶终究是林冬芹的亲小姨,听人这么说,有心想为她们说几句好话,但是想起林冬芹骂她算什么东西的狠话,也就闭嘴不说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她是不受这气了。
等成煜东帮老丈人林海义把屋子里该丢的东西,都丢了,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给李彦铭收拾了住的房间,往上村走的时候。
村民们的红薯粉不仅打完了,好多人家的红薯粉都已经沥出来,开始打粉条了。
池塘边上的地里,挖了一口土锅。
里面烧着捆好的麦秆,用钻了孔的铜锅瓢,装满沥出来的红薯粉,用力捶打。
成型的粉条就从铜锅瓢的孔洞里钻出来,落尽烧开的滚水锅里,不一会儿就煮成了粉条。
用干净的竹棍子捞出来,搭在架子上凉干了,就是好吃的红薯粉条。
成煜东家里的粉条,早就被成念儿给弄好了。
村民们见成煜东回来,还忍不住问林冬芹是不是真的疯了?
“林秀说,你还想抓她起来?”
秀儿这样说的?
成煜东板着连,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抬起里的时候,和他搭话的村民,都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看着他,就知道他注定不是普通人。
会下意识的对他有敬畏心。
“对,我说的。”在外面不苟言笑,冷酷无情的成煜东是个疼老婆的耙耳朵。
林秀说啥是啥,成煜东从不拆台,反而会想办法帮林秀把台子搭的更高。
“我也通知你们一下,以后林冬芹疯疯癫癫的说些啥,你们都别信。”成煜东板着脸的时候,特别有威信,谁也不敢反驳和怀疑他。
就这样,林冬芹疯了的事儿,整个大河村的人都知道了。
成煜东回家的时候,还有村民问正在打粉条的邝志生:“你给她们搬东西,你不怕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