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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聘吓得一哆嗦,不小心将水倒在杯外,溅到聂盛远身上。

    滚烫的热水落在他的西装上,在浅灰色中留下重墨,格外明显。

    “啪!”

    一个巴掌落在周聘脸上,她捂着自己被掌掴的半张脸,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热水壶一不小心脱了手,热水全洒在了她的腿上,她本能的惊呼,但再看到聂盛远的目光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腿上和脸上的疼痛,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

    “还不滚?”聂盛远眯着眼,目光中满是厌恶。

    周聘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她低头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碎片,她伸手时,长袖遮掩不住手臂,露出了一道道狰狞可怕的伤痕。

    她顾不上自己的手指被玻璃水壶划伤,收拾好碎片就要立即离开这里。

    但书房内的聂盛远突然喊住了她。

    聂盛远看着周聘手臂上的伤,突然说道:“你手上的伤记得上药。”

    周聘一愣,心中似有暖流融化严冰,却听聂盛远紧跟着一句话:“后天我妈会来家里一趟,你要是敢乱说什么,或是让她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周聘紧咬着下唇,不敢多说什么,立即走出书房。

    直到关上书房的门,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玻璃碎片,手掌心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她强忍着泪水,将碎片丢进垃圾桶,闷头跑回自己房间,靠着关上的房门大哭。

    她和聂盛远结婚十六年了,就算是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六年,再怎么样都有感情了。

    可是他们……

    她想不通,聂盛远为什么还想着那个人,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电视台关于案件的节目一结束,就开始播放恒远地产的宣传片,看着电视上人人称赞的好好先生,聂盛远轻蔑一笑,轻轻拿起相框,走到窗边。

    迎着东升的旭日,赏着晨风和薄雾,他倚靠着栏杆,轻抚着照片中和他合照的另一个人,柔声道:“今年的夏天,比以往的都要长,你说你喜欢海浪和汽水,喜欢蝉鸣和蛙声,如果你在就好了。”

    照片中,男孩笑容满面,他一身干净的白衬衫,阳光下很是耀眼,如烈日骄阳,仿佛能够温暖所有人。

    他抱着一捧太阳花,站在一个男人身边,如若仔细看,在花束的掩盖下,他们的手紧紧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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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打开车门,正想和陆砚打招呼,就见副驾驶上坐着个江渡,他忿忿地靠着车门,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