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生阿兄的气.......”
小姑娘仰着头,钻去他怀里,想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郗珣见此,便哄得她安稳下来,他以掌重新沾上膏药,小姑娘则是以跪坐之姿,面朝着他。
珑月殷红着脸,一双睫羽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着,紧张闭起眼任由他上药。
从一双雪团儿上渐渐上到别处。
一瓶药膏都见了底,浑身上下都被上过药了。
珑月只觉得浑身都软了酥麻不堪。
她坐在罗汉榻上,身下是才换的粉白锦衾,出了香汗,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褥上一处染的湿,哒哒一片。
药膏都全都白上了。
珑月瞧见了那片显眼的水迹,忍不住的羞涩,紧咬着唇瓣。
眼角都浮出了羞辱的泪意。
燕王殿下来哄着她,一点点吻去她的泪,甜蜜中裹携着苦涩的味道。
只是这哄着哄着,便渐渐重了力道。
他忘了自己方才的承诺。
罗汉榻窄小坚硬,不如床榻宽敞。
不过,同在内室,燕王殿下已急不可耐,不想往别处去了。
小姑娘最后双肩颤动双眼含着泪,被抱去了兄长腿上。
她背紧贴着兄长。
一双粉白晶莹的脚趾一下一下蜷缩着。
这般的姿势她哪曾能够得着地?
没有着力点,便只能四下无助的漂泊颤栗着。
仿佛无家可归一般,又反复置身于夏日里的灼热旭日之中。
包裹着旭日。
夏日的烈阳便是这般一阵阵时而快时而缓的。
灼热着王府后院,河水中的一池莲花,莲花花苞一点点绽开,被烈阳灼烧的洒下阵阵泣不成声的雨滴。
有船夫划着桨从莲池中悠然而过的水声,波涛声。
值到烈阳褪去,船夫驶远,天空才恢复了往常的阳光明媚。
内室中仍氤氲着春意盎然。
燕王磨磨蹭蹭的,半个多时辰的功夫,细细密密地吻着小姑娘侧边嫣红的脸瓣。
先使她背朝自己,而后小姑娘格外不舒服,便只能使她面朝自己。
珑月这般双脚总好受了些,得以依着坐下那双紧实腿侧蜷曲着。
她抽泣不成声了,嗓子眼都失了声儿,燕王总算是将滑不溜秋的小姑娘四处都上完了药。
没有漏下一滴消肿的药。
他抱着小姑娘,愧疚地又要带她去沐浴。
仍颤抖着的眸光落去乌黑罗汉榻上洒落一地的汤汤水水,小姑娘爆发前所未有的巨大脾气,她吼着:“......我不要!”
她连嗓子都是哑的,“我、我还怎么见人......”
兄长只一再朝着她保证,保证无人能看出来。
珑月气的厉害,颇有些再也不愿意听他说话的模样,只将头扭去一边。
燕王殿下唯有一点好,事后认错的态度万分良好。
他抿着唇,手足无措的哄着人,先给她穿上衣裙。又寻了方帕子沾着温水先给她仔细擦拭干净。
随后又是四处收拾一番。
边边角角,罗汉榻的缝隙里,最后将罪证随着帕子尽数收拢去袖里。
好歹是将痕迹都给毁尸灭迹了去。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女君
贞宁十六年春, 帝久病不愈,亲下立储诏书。
诏书曰:立子以贵,皇五子纪王熙, 宜承大统,崇执谦退, 愿备藩国。授允礽以册宝, 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以重万年之统。
此诏书一下,大梁储君以定。
贞宁十六年三月二十二, 皇太子太庙听封, 当日正式行监国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