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假的。”
“好的,我知道了。”
景鲤提着的心松了一半,另一半大概就要等拿到房产证了。
“条件呢?”
“以后像这样的事不要瞒我。”
景鲤很无辜:“我没瞒你,我都跟你说这么多了。”
“你可以不让我插手,但可以告诉我。”我不一定什么都懂,但可以尽可能帮你。
他言尽于此,但是言外之意,他相信景鲤能懂。
景鲤:“我知道了,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还有江叔叔。”
“麻烦我就可以了,他什么都没做。”车子到了,江景行下车,没再继续发送,对面也没再发来新的短信。
江暮好奇问:“是景鲤?”
“嗯。”
“她做什么了?”
江景行难得对着江暮温和地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江暮一边受宠若惊,一边莫名其妙。
俩人进了餐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包间。
陈先生一早就在这等了,包间门一开就站了起来。
曾经高中的两兄弟,因为一个忙于事业,一个忙着移民,最后居然好几年没联系了。
陈先生走过来和江暮一抱:“没想到两年了你手机号还没变。”
江暮拍拍他的肩,开玩笑:“我就等你回来联系我呢,怎么敢随便换号。”
陈先生放开江暮,又看向他身边的江景行:“这是你儿子?”
“对,景行,叫叔叔。”
“我比你大,应该叫伯父。”陈先生让俩人坐,“你们想吃些什么?”
江暮随便点了些菜,江景行只要了一杯白水。
陈先生目光落在江景行身上:“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读几年级了?”
江景行回道:“今年高一。”
“成绩不错吧?”
“一般。”
陈先生却真信了:“没事,高三出国就行了,国外比国内更注重素质教育,成绩算不了什么。”
江暮却笑道:“这出国也是要看成绩的啊,出国读个野鸡大学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国内。”
“也是,有你庇护他,还怕成不了事吗。”
江暮想说什么,却听江景行先开了口:“伯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么单刀直入,显然是不耐烦了。
陈先生完全没听出来江景行的情绪,只当他好奇,扭头对江暮道:“我电话里和你说了,说实话老江,有些事我宁愿交给你,都不愿意托付给我那些国内的亲戚。”
江暮理解道:“我知道,我也定不负所托。就是不知道你们办到哪一步了?”
“今天去递交了文件,但说实话,我心里有点虚,”陈先生叹气,“要不是我急着赶回去,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买家,我也不会把我父母留下的东西这么轻易卖了。”
“是临春路的那几套房子?”江景行倒是知道这些房子,他们虽然多年不来往,但也不是完全没通音信,前两年还通过电话。
陈先生父母刚开始筹划建这房子的时候,南城区比现在还落后,到处是山峦荒地,只有几个小村落,偶有看见高层楼房,都还架着脚手架。
“是那几套,”服务员来上菜,陈先生道,“边吃边说。你一直在国内,对源市的情况肯定比我要了解。临春路旁边的西河路你知道吧?”
江暮笑着摇摇头:“我虽然知道一点,但还没有我儿子了解的多。”
陈先生诧异地看向江景行。
江景行喝了一口水,低头玩手机:“南城区不是一片荒地吗?”
陈先生又看向江暮。
江暮无奈:“是,那片现在是一片荒地,但是以后发展起来,肯定就和现在大不相同了。”
“愚公移山,没有十年八年,”江景行将游戏的声音放大,“谈何容易。”
江暮:“……”
陈先生终于察觉到这小孩对自己有情绪了,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景行就喝白水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江暮瞪了一眼江景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