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并没有比雪灾天的源市好多少, 在他们出门的时候甚至也开始下起了雪, 只是很小, 偶尔飘来那么一丝鹅绒般的飞絮,落地就化了。
景鲤靠着窗户看了一会, 被江景行攥住手腕,拉到了身边。
她手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一样,江景行有些担心她感冒还没完全好, 按着她脑袋,压向自己胸前,低头试了试。
还算正常,但只是这么试一下, 并不准确。
景鲤知道自己状态如何,笑道:“没事,我起来的时候体温已经正常了。”
“怎么感冒了?”江景行没有放开她,还在她额角亲了亲。
景鲤索性往他身边靠近了些,靠在他肩上:“昨天去参加晚会,和明溪吹了会风,就感冒了。”
她想起明溪,又不免想起林为仪, 问道:“林为仪最近做什么呢?”
明溪喜欢林为仪, 林为仪对明溪也好像并不是没有感觉。
她说完觉得不对, 封闭的车厢里空气又闷滞了几分, 被江景行攥住的手腕隐隐作疼。
脑袋顶上江景行闷声道:“问他干什么?”
景鲤抽了下手, 反而被他攥得更紧,她干笑道:“我就是随口问问。”
江景行不再理会她,手从她腰上穿过去,抚着她腕骨。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家酒店楼下。
江景行先下车,伸手扶景鲤出来,旁边司机和门童都干看着。
进酒店的时候,江景行对那司机道:“回去和你们刘总说,没时间,不去了。”
司机恭敬道了声好,眼观鼻鼻观心。
景鲤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被江景行半抱着,进了酒店。
俩人在外还从来没这么亲密过,进门后,景鲤便自觉要走开一点,却又被江景行揽过去。
景鲤本以为这家酒店就是开年会的酒店了,进来却发现里面很冷清。
一直到上了楼,一路进了房,她才知道,江景行哪是要去参加什么年会,可能单纯就是想把她拐出来。
她本来就不觉得江景行会去凑什么年会的热闹,现在只觉果然如此。
房间里很暖和,景鲤进门脱了外套,因为病刚好,折腾一通又有些浑身没劲。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仰头望着江景行给她倒水。
江景行试了试温度,把杯子递到她手边。
景鲤喝了口,觉得水有些苦。
江景行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回来,又摸了摸景鲤额头。
景鲤靠着他,道:“我没事。”
她说着没事,又有些昏沉。
江景行再次亲了亲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好苦。”景鲤晕晕乎乎的,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上来的时候鼻子是通的,被风吹得还挺清醒,这会鼻子又堵了,她难以呼吸,微张着嘴喘息,像条搁浅口渴的鱼。
江景行不合时宜地眸光暗了暗,把景鲤抱得更紧了些。
景鲤晕沉之中还不忘问他:“我们不去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
江景行低声道:“打过了。”
景鲤:“那你怎么说的?”
“没空。”
景鲤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莞尔:“你这样怎么行啊小白,要委婉,人家官方是爸爸,咱们要客气一点,这样以后有事也好行方便。”
江景行目光柔和得不像话,拉过一旁薄毯在她膝上搭了下:“他们不敢不给你行方便。”
景鲤唔了一声,心想我家小白说话还是这么霸气侧漏啊。
正内心吐槽着,门被敲响了。
“我去看看。”
江景行打的那个电话,是给酒店医务室的。
来了一个医生一个护士。
景鲤趴在沙发上,有些茫然。
俩人走到她身边,护士放下医药箱,温声问道:“请问客人你哪里不舒服?”
景鲤看向江景行:“我没有不舒服。”
她生病了语气软得不行,带着鼻音,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江景行站到沙发后,摸了摸她脑袋:“先量下体温。”
护士给景鲤量了一下,三十八度,还在烧着。
医生又问景鲤哪里不舒服,给她配药,又要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