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寺处于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古朴且有神韵,每天来这里求佛上香的客人络绎不绝。
郑夫人经常过来听大师讲经,薛彩樱倒还是第一次,竟然颇有心得。
中午在寺里吃的斋饭,然后休息一会,到了下午天气凉爽了一些,两家人才约着下山。
这次大家谁都没逞强,全都坐着轿子下的山。
水笙不习惯骑马,元宵让她坐马车回去,自己则把雪蹄交给侍卫,亲自驾起了马车。
薛彩樱还是和郑夫人同乘一辆马车,几个孩子坐一辆。
出来大半天大家都累了,元宵是练武之人习惯了,没什么感觉。
水笙、年年和郑兰筠东倒西歪的都坐不起来了。
水笙长几个人几岁,不好太过随意,还是坐的端端正正的。
年年和郑兰筠一会靠这边,一会靠那边,没一会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了。
开始郑兰筠是靠着年年的,可年年睡着了哪还还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小姐妹,只觉得身上沉,迷迷糊糊的用力把人推走了。
粽棕坐在郑兰筠右侧,郑兰筠被人一推,顺着他的方向就过来了。
他有心把人推走,可犹豫了半晌,尤其想到娘的嘱咐,到底没狠下心。
水笙注意到两个人的行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粽棕既无奈又无语的跟她耸了耸肩膀,朝她嘘了一声,让她别说出去。
水笙会意,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保证不说。”
马车回到上午两家相遇的地方,元宵勒住马车,回头喊道:“到家了,让兰筠下车。”
郑兰筠还在睡着,粽棕听到声音担心大哥忽然打开轿帘,赶紧推醒了郑兰筠:“小鬼,小鬼快点醒了,到家了。”
郑兰筠睡的正浓忽然被人推醒,有些不高兴,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你干什么。”
粽棕推她出去:“你娘来了,还睡。”
郑兰筠忽然意识到自己坐的赵家马车,又看见自己这个姿势,很明显是从粽棕身上爬起来的。
小脸一红赶紧跳下了车。
薛彩樱已经回来了,看见郑兰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压的花印,笑道:“不如跟我回去,省的折腾了。”
郑兰筠偷偷瞧了瞧粽棕,说了句改天再上门,飞快的跑回自家马车了。
薛彩樱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还害羞了。”
她说完这话,注意到粽棕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忽然想起在寺庙的事情,粽棕把郑兰筠背上山,该是互相喜欢的。
当然了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不过小时候不讨厌,长大了也能处得来。
薛彩樱想到这些,越看两个孩子越合适。
不过她没生张,只是晚上把这事和赵雪窝说了。
赵雪窝知道年年和郑兰筠关系好,也了解那孩子,能给粽棕做媳妇倒也是好事。
可他不喜欢郑兰筠的父亲,孙子都有的人了还为了个小妾和老爷子置气,气的老爷子两天没能上朝。
虽然都说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不该放一起看。
可有个这样的岳丈只怕也省不下心。
“粽棕还小,再观察观察,兰筠的大哥倒是不错,如果兰筠能像她哥哥,那咱家求之不得,可别像她爹。”
薛彩樱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会好好观察的,保证给你儿子找个满意的。”
晚饭过后,元宵悄悄递给水笙一个小瓷瓶。
水笙不知道那是什么。
元宵解释道:“跌打损伤的药,活血化瘀最好用了。”
开始水笙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等她想明白了,气的想打人。
“谁要你这个。”
元宵求饶道:“我是好心,你别误会,今晚要不好好松散松散,明天疼的更厉害,到时候走不了路,你更得怪我,上了这个药,保证明天你和没骑马之前一样。”
水笙听说明天不能走路,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不会带过别的小姑娘吧。”
元宵好笑道:“我每天忙什么你还不知道,这是我练武得出来的经验,保证有用。”
水笙倒不是怕疼,只是万一走不了路,义母问起来她的脸往哪放。
只能将药收了起来。
到了晚上,她悄悄的涂在腿上,清清爽爽的还挺舒服,第二天早晨果然行动如常,没有一点不适。
这才信了元宵的话。
昨晚都要怀疑他是个浪荡公子了。
元宵看她没事了,也准备去书院了。
还有两年科考,从现在开始他得争分夺秒,片刻都不能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