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手宽大,动作间手背上有微凸起的青筋,指节修长,却不是那种书生般白皙的好看,而是偏向麦色的肌肤。

    他习武练剑,那双手张张合合之间,仿佛藏蕴着能无穷的大力,是另一种力量的美感。

    现在他用这只手,在小宫女的手背,手腕,指尖来回抚摸,极致的白被他完全掌控在手心,显得无端端地暧昧。

    洛姝红了脸,四下看看殿内无人,想起好几个深夜,他都是用一只手就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上下沉浮。

    她慌张地以为少帝要做什么,手上也有些退缩地要收回来。

    嬴政却先她一步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红透的耳根。

    待她撑不住对视,视线又游移到地面上时,少帝才收回目光,随意地答她先前的问话:“那些事,赵同会安排妥当的,你若是想多学些,要上手,便去向他打听。”

    “这样儿的小事,若是孤殿内的每个宫女太监都似你一样来问,孤这一日岂不是净坐在这儿什么也不干,专等着你们来问?”

    他语气平和,并没有因此而着恼的迹象,只是用陈述的口吻娓娓道着。

    洛姝讶异于他难得的耐心,又认真记在心上:“王上宽容,奴婢省得了。”

    她福身想退下,少帝捏着手中的毛笔沾了点朱红,扫她一眼。

    “已是二月,尚衣局没给你们发放春衫吗?”

    小宫女是初来的,又是前不久才被提为咸阳宫的宫女,只那日从太后宫里出来,有个宫女给了她两件崭新的宫女服,再以后,尚衣局也从没过问过洛姝的衣服。

    那也是夏衫了,衣裳薄得很。尚衣局一季发一次新衣。

    其他宫女都有前一年末发的冬装顶一顶,宫女服里面的棉穿久了,结成一块块,找个好天气,洗洗晒晒,放在太阳底下再拍打拍打,又能暖和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