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夫君跑走了 第23节(1 / 2)

“没什么,”她笑着含糊了过去,“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字是哪个字而已。”

    毕竟,日后写婚帖的时候也要用到的,早清楚了也是好事。

    老伯把那个‘钰’字糖画完整地铲了下来,别有意味地递给了沈青棠,“丫头,可拿牢了。”

    “哎。”沈青棠笑着应了一声,见魏珩艰难地动了两下,似是想要拿银钱出来,她又赶忙拦住了他,“这个我来付吧,你拿着那么多东西呢。”

    沈青棠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铜板,有说有笑地同老伯伯作了别。

    魏珩也未多言语,只略弯了下唇角,继续跟着她走了。

    他想,或许今晚她无论有什么愿望或是诉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两人正好好地走着,忽然,沈青棠的视线飘到了一个首饰摊上,恰巧,那女摊主也与她对上眼了,当即就叫卖了起来,不放过一丝一毫拉客的机会。

    “姑娘,来看看我们家的簪子吧!时兴款式,银的、木的、玉的都有,价钱不贵,看看不亏呀!”

    沈青棠乍一眼看了过去,只见,那女摊主打扮不俗,整个摊架也是由上了油的雕花黑木所制,如此一副价值不菲的派头摆了出来,要说卖的东西价钱不贵,沈青棠还真有些不太敢相信。

    她为难地笑了笑,刚想对魏珩说干脆走吧,可话还没说出口,少年便抢先一步走了上前,饶有兴致道,“去看看。”

    “我……”沈青棠没办法,也只好乖乖跟了上去,可面上带着的笑意却是甜蜜的。

    下个月初便要及笄了,家里的簪子都是娘亲留下的,她其实也很想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簪子,可乍富不安的她,多少还有点不太舍得花这么多银钱在自己身上。

    可她的小夫君似乎却很愿意为她花,这就让她心里像灌了蜜一样开心了。

    魏珩对这些簪饰接触的少,也不甚了解,看着这些银光缭乱的东西怪眼晕的,索性又唤了一下沈青棠,“你来看看,可有合适的。”

    他轻笑着补充了一句,“下个月不是要及笄了么?”

    闻言,沈青棠面上一红,顿时含着笑,禁不住埋下了头。

    这话她只说过一回,他便牢牢记住了,看来,他是当真有把她放在心上的。

    一听及笄,女摊主顿时来劲了,起哄道:“哎呀及笄呀!这可得好好挑,女儿家一辈子只有一回的事,簪子若选得好了,只怕陪你的时间长着哩。是吧小郎君?”

    女摊主把话锋转向了一旁的魏珩,她见他像个疼爱娘子、舍得花钱的,便好生奉承了起来。

    谁料,他当真给她面子,思索了片刻后,低低轻笑了一声,“所言在理。”

    这样,两边的视线都聚到沈青棠的头上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半含羞意半带嗔地冲魏珩笑了,一把将手里的糖画塞给他,低下头看起了首饰,“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摊上的簪子确实是做工精巧,只不过都太张扬了些,又是镶珠嵌翠,又是以金银为质的,可能更适合高门小姐,而不是她们这种整日在乡下奔走的姑娘了。

    但有一两支看起来还是蛮古朴低调的,便是戴着上门去做客,也不会冲撞了主人家。

    沈青棠拿了一支雕有木兰花的青玉簪,和一支缀有莲花的银簪放在发间比划了一下,笑着问魏珩,“你觉得哪一个好看?”

    平心而论,魏珩平时用的玉器较多,因而他本身会偏向玉簪更多一点。

    再者,沈青棠皮肤本就白皙,银簪倒是与她相撞了,反而是青玉簪配她会更有些典雅的韵味。

    “玉簪如何?”他好整以暇地问着她的意见。

    沈青棠神色微动,把两支簪子拿下来放在手里比较了一下,立即笑着将那支银簪归回了原位,拿着玉簪道,“我也正喜欢。”

    两相对视的一刹那,空气似乎也慢慢发酵了起来,隐隐还浸出了些甜意。

    女摊主是个有眼力见的,当即附和道:“玉簪好,玉簪好,玉养人呐,小郎君,还不快给人家戴上?”

    戴上了那就没有不给钱的理了,女摊主乐不可支地打着小算盘。

    然而,这样一句突如其来的玩笑话,倒是两个少年人先前从未想过的。

    他们俱是神色一滞,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相顾无言。

    还是沈青棠面上含羞,先忍不住埋头笑了一下,打破了僵局。

    反正……这个簪子买来了也是戴的嘛。

    而且,现在眼前也没有铜镜,他还是她未来的夫君,帮着戴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沈青棠在心里想了好几条合乎情理的理由,酝酿了片刻,有些含蓄地拿过了他手里的糖画,侧过头去,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将玉簪递给了他,意味不言而喻,“……帮我戴上呀。”

    “我又看不见,戴歪了可怎么办?”她小声地嘟囔着,给足了他台阶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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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姻缘符

    女孩攥着衣裙, 含羞低下头,微扬起嘴角, 静静地等着他。

    透亮的眸子里, 满是紧张、期待和不安。就像每个小鹿乱撞、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那样。

    魏珩从未给女子别过簪,但对方若是沈青棠的话,他似乎倒也没那么介意。

    或许是因为, 她在他眼里就像个天真懵懂的孩童, 乐子总是简单的,陪她玩玩倒也未尝不可。

    “好。”他轻笑着应了一声, 从她手里接过了玉簪。

    这声“好”字落在耳畔的时候,沈青棠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好像悄然绽开了一朵羞涩的花苞, 四散满溢起了甜蜜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