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脑咸鱼在八零 第27节(1 / 2)

陶娇杏一个人回了家, 感觉心头的火气迟迟压不下去, 索性从仿真区里拿了三斤奶, 全部送到研究区的小作坊里生产成老酸奶, 给自个儿盛了一碗, 用入口微凉的老酸奶来压心头火。

    何以解忧?就算美食不是唯一的答案, 那美食也起码能解一半的忧了。

    一碗酸酸甜甜美味可口的老酸奶吃下去,陶娇杏心里的火气消了个七七八八,她感觉微微有些困意上头,插上门闩就回屋睡觉去了。

    谢挺开车把耿菊花送到县城人民医院时,谢坚已经从麻药劲儿中醒过来了。

    耿菊花抹着泪同自家大儿子念叨了几句,又把马凤仙拽出病房外数落了一通,她掐着半个小时的点儿,赶紧催着谢挺往回赶。

    她怕谢挺万一真回的晚了,陶娇杏真同谢挺干起仗来。

    “杏子还怀着娃呢,脾气不好一点也正常,妈怀你们几个的时候,见天儿同你爸吵架,等生完孩子就会好上不少,你在家里多让着她点。”

    耿菊花拿自己的经验之谈来安慰谢挺。

    谢挺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索性就也同耿菊花说了实话,“妈,杏子脾气没变差,只是我俩过日子的时候,她脾气好的很。就是不知道家里到底是哪里吹来的妖风,见天儿的往我俩身上吹,要么是我二嫂故意寻不痛快,要么是我大嫂好像装了鬼一样,你还时常跟着我大嫂二嫂去没事找事……”

    “杏子发十回脾气,回回都和你们有关。我现在都在想,前几年我在部队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欺负杏子的,家早就分开了,就不能各自过安生日子?”

    耿菊花被谢挺这番数落说的好久没吭声。

    见耿菊花一直都在沉默中,谢挺也没吭声,他觉得就算是自家亲妈,也不能一直都犯糊涂。

    再亲的血缘关系,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直到车快开进村的时候,耿菊花才开了腔,“老三,是妈不对,妈就是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你过得好了,你大哥二哥还都过着苦日子,想让你和杏子帮衬他们俩一些。”

    “妈,那是我大哥二哥,不是我儿子,你想帮他们可劲儿帮,哪怕你偏心了,不管我这边,只帮我大哥二哥,我也不说啥,我也不指望你帮着我过日子,但你不能总想着从我身上剥一层皮下来去给我大哥二哥捂着,我不欠他俩啥的。”

    “我办奶牛场,花的钱是我在部队出生入死,用这一身伤和好几次在鬼门关跟前转悠换来的,没有找你和我大哥二哥借一分钱。所以你指望我帮我大哥二哥,有考虑过我的想法没?你说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咋就非得要从手心里剜肉下来缝在手背上?手心和手背上的肉什么时候一样厚了?”

    “那是我大哥二哥,我不会看着他们日子过得差而不帮,可该怎么帮,该怎么拿捏这个度,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教。你不会看不到,家里真有什么好处的时候,都不用我给我大哥二哥占着,杏子就会先想到我大哥二哥。”

    “杏子不想让你觉得她偏帮娘家,所以有啥好事都是先紧着这边,然后才去同她娘家那边说,就算是过年给钱,我大哥二哥两家给了你多少?杏子给你和给我丈母娘的钱一样,但提前给了你三天,人得知足,你别总看着谁过得不好,也看看谁对你好。”

    货车停在老院子门口,谢挺把车门打开,同耿菊花说,“妈,你下车的时候当心点,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我急着回去看杏子去。”

    耿菊花:“……”

    她木着一张脸下了车,目送谢挺开着车走了,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没忍住骂了一句,“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真是嘴碎,叨叨一路,叨叨的老娘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来了。”

    骂完之后,耿菊花噗嗤一下就笑了,“这样才好,做男人的要是不护着自家婆娘,那和软蛋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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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挺把车停在院子门口的空地上,推了一下院门,见是从里面闩着的,没敢拍门喊陶娇杏来给他开门,双手扒住院墙,双-腿微曲稍稍一用力,人就像是窜天猴一样窜了上去,不过眨眼的工分,他就站在了院子里。

    拍了拍手上的灰,谢挺小声嘀咕,“还行,身上练的本事没退化多少。”

    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屋,提心吊胆地把头探过中间那道小门,朝睡觉的卧室里头看去,就见陶娇杏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

    看着陶娇杏脸上那得体端庄中满是疏离的假笑,谢挺的头皮发麻,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杏子,你,你没睡着啊……我以为你睡着了,都不敢喊你开门。”

    陶娇杏收敛了脸上的假笑,“我要是睡着了,怎么看你咻地一下翻上墙呢?”

    瞅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挂钟,距离她给谢挺留的截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出头呢,陶娇杏心里仅存的那点气就都消了,一边下地穿鞋一边招呼谢挺,“厨房里有发酵好的酸奶,我刚刚吃了一碗,味道正好吃着呢,给你留了一碗,大热天里东奔西跑,肯定上火了,吃点凉的消消火。”

    谢挺:“???”

    他跟在陶娇杏身后进了厨房,就听到陶娇杏又问他,“晚上吃啥?快到晚上的饭点儿了,我提早动工做饭。”

    陶娇杏问完就顺手把那一碗酸奶端到了谢挺的手上。

    谢挺:“……”

    他心里忍不住想,这一碗酸奶里头是不是加啥药了?

    “杏,杏子,杏儿,甜杏儿,你不生我的气了?”

    谢挺没敢动酸奶碗里的勺子,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吃一口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知道陶娇杏不会对他这么狠,但凭借他对陶娇杏的了解,在这酸奶里加点磨碎的酚酞片帮他‘润润肠’……还是很有可能的。

    陶娇杏没好气地瞅了谢挺一眼,“我同你生什么气?”

    “谢挺你记着,只有咱俩之间的问题,犯得着咱俩动气,别的事儿都犯不着。为了个想钱想疯了的大嫂,咱俩吵上一架?值得吗?”

    “就像今儿个这情况,面对咱大嫂这种想屁吃的想法,咱俩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同仇敌忾,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只要问题的根源不在咱俩身上,咱俩就犯不着吵架。你要是觉得抹不开面子,那就咱俩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黑脸,像是唱双簧一样。只要能把问题给解决了,就成。”

    “为了大嫂的那点儿白日梦,我和你吵架干仗?我吃饱了撑坏脑子了?”

    谢挺狠狠挖了一大勺酸奶放到嘴里,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也顺利归位了。

    “媳妇儿,谢谢你。”

    陶娇杏被谢挺这声夸得老脸一红,抛了个媚眼给谢挺,“谢我啥啊?”

    都老夫老妻了,谢挺还是招架不住陶娇杏的这一个媚眼,他感觉全身发酥,灵魂都麻了,“谢你给我的这酸奶,真甜。”

    陶娇杏心里的那点儿浪漫旖-旎消失殆尽,她觉得自个儿纯粹就是闲的,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然后就听到谢挺说,“你比酸奶还甜。”

    鸡皮疙瘩从脚脖子上窜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霸占了陶娇杏的全身,陶娇杏感觉自个儿在厨房里都站不稳了。

    “打住打住,你说这话,真是要命,遭不住遭不住!”